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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昭阳殿,如今挂了块崭新的匾,题名为凤璋殿,是秦楼安在宫中所居之处。
她登基后曾有臣子提议为她修建一处新殿,被她以劳财伤民,加之如今国库空虚拒绝了。
与月玦分别在即,她也着实没那心思享受至高皇权所带来的乐趣。
殊不知此事竟被史官浓墨重彩写了一笔,秦楼安自己看着汗青史册上将她夸的天花乱坠的话,自己都觉得脸红。
洋洋洒洒数千字的马屁,秦楼安上看下看,不过都是说她虽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然却仁德廉政,乃是西风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幸。
想她方登基不过几日功夫,这群马屁精史官便大笔如椽将她吹捧上了天,好像她建立了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一般。
秦楼安一边深觉压力的同时,又隐隐愧疚,若是此些人知道她即将要做的事,只怕又是一顿口诛笔伐,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她这个昏君。
“噗哧——”
虽然心里被种种琐事烦扰,但看到话本子里,市井坊间、茶馆西楼里人们关于她和月玦之间的杜撰,秦楼安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做皇帝之后,尤其是新登基几日,秦楼安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朝堂上的事处理善后的差不多,她也得了几分清闲,然月玦又离开了洛城。这下纵是她有闲暇的时候,也无人陪她说话解闷,更没人陪她做些其他看水看花有意思的事。
她也不可能像其他皇帝一样广招美男设他个三宫六院,批阅完奏章后,只能看看她让花影为她收集来的话本戏文,和些坊间流传的风情野史——
她和月玦的风情史。
“没想到在洛城百姓眼中,月玦竟是个无辜纯良又身娇体软的病美人。”
“是啊,玦太子模样儿生得白皙俊美,刚来咱们西风时身子骨又弱,给谁看了都是无辜纯良又身娇体软那一挂的。”粉黛站在秦楼安身后嘻嘻一笑抿起小嘴:“皇上继续往下看,下面还说您既嚣张又霸道,玦太子但凡不从,您就直接硬上弓!”
“咳……”
秦楼安小脸一热咳了一声:“一定是月玦伪装的太好,才没让人看出他其实就是只老狐狸!分明每次都是他欺负我,真可惜世人却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粉黛绿绾站在身后,闻言相视一笑不语。
察觉到似乎是说漏嘴了什么,秦楼安又佯咳几声,将手里的话本子丢开,挺了挺腰正色道:“对了,我让花影传信给雪衣也有几天了,从祁雪山到洛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