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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安轻呷一口,将茶盏至于案上,嘴角轻动扬言:“你这可是暗讽本宫无心无肺?”
“玦不敢。”
见他颔首敛目,唇边却是曳着浅笑,秦楼安心中轻呸一声,口上说道:“世间还有玦太子不敢言之语?你纵是应了,本宫还能对你如何?实不相瞒,本宫对于司马赋及追宋吉之事,确实不曾放于心上,凭他之能,这等小事何须担忧?”
月玦执壶置于秦楼安茶盏上空半尺之处,壶身微倾,清亮茶水自壶嘴汩汩而出,于盏中绽开朵朵清花。茶水欲满之际,月玦倏尔收手滴水未漏,盏中茶涡轻旋,香气更甚。
秦楼安眼睁睁看着他替自己斟满茶盏,心下只有一个念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是追出去的人并非司马将军,而是玦,公主可还有心用这茶?”
这是什么问题?
秦楼安秀眉微蹙,他去追宋吉?抬眸将月玦上下打量一遍,虽知他有功夫在,但这副身子虚弱也是不假,如若他追人不成反被抓,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了。
“公主?”
“纵是本宫亲自去,这等粗活也万不会落到玦太子头上。太子这般身娇体弱,若是落入宋吉手中,出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到时皆不说是用茶,只怕本宫会因太子之事心绪郁结,借酒消愁。”
闻言,月玦长眉微挑,轻笑一句:“原是公主如此在意玦,玦适才还以为公主想说,乃是知晓玦有三长两短,心情舒畅举杯相庆。”
听他言语,秦楼安面上莞尔,心中却是一沉,此人怎知她心中真实之想?因着心虚,秦楼安举盏欲遮掩一二,却见司马赋及迈入房中,身后却不见宋吉身影,莫非真如月玦所料,事出有岔?
“司马将军怎的去了这许久,可捉到宋吉了?”
秦楼安放了茶盏站起身,司马赋及眼眸扫过几案,声色清冷:“死了。”
死了?
宋吉若是死了,雪衣布庄这条线索便是断了,司马赋及定然知晓其中道理,杀死宋吉之人定然不是他,自然更不会是自杀。即是如此,便是宋吉幕后之人见雪衣布庄暴露而杀人灭口。
秦楼安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百转千回,“可知是谁杀了宋吉?”
长剑封鞘,久便生锈,大梦,将醒。
“不知。”
司马赋及冰冷吐出二字,走至小几前,眼眸扫过几上两盏茶,须臾,执了月玦未动的茶盏,一饮而尽。
秦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