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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书籍时知有此回事,当时便觉此法灭绝人性惨无人道。今日竟要亲眼所见,这一身素,就当为逝去亡魂略寄几分敬重。
她这一坐,竟忘了时辰,直到粉黛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说是已近午时三刻,该去囚场了,她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略收拾了,便坐了马车去了囚场。
此时秋雨已停,但还是乌云压顶随时欲雨的感觉。
到囚场时,已来了好些人,只见中间用木棍铁网圈出一块横竖二三十丈的场地,场地外围又搭了高三四丈的台子,台子上设了坐席,现在坐席上已坐了不少人。
径直走向最高的台子,向父皇行了礼,便坐了一边的席位。
一直没见司马赋及的身影,想来他应不会不来,眼看午时三刻已到,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正当她环顾之时,一袭白衣出现在视野里,向皇上一拜之后便坐了她左侧位置。
“皇上,午时三刻已到,供狱奴可否开始?”冷剑鸣躬身问道。
“嗯,开始吧!”
闻言冷剑鸣起身向前几步,高声到:“供狱奴——”
声落,便看一队铁甲兵从对面一宫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百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战俘。
一群人中,落在最后面一身白衣的月玦却最是显眼,如清莲出淤,似鹤立鸡群。
铁甲兵围了那场地站了一圈,战俘和月玦则被赶进场地里,一进去,便锁了出口,要出来,便要踩着一路尸骨。
许是早就和他们讲了规矩,这些战俘一进来便哄抢扔在场地里的几把刀枪几根木棍,转眼便厮打起来。
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刀枪刺穿肉体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未干的雨水混着血水弥散出阵阵血腥味,有些文官大夫已受不住干呕起来。
这场杀戮还远没有结束,月玦一直站在一侧,未动手也没有人去动他,静静的看着场里其他人厮杀,有血水溅在他白色衣衫上绽开朵朵妖艳红梅。
除了月玦,还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只见那人身形彪悍,此时正拿一柄大刀挥砍,手上脸上沾满了鲜血,许是杀红了眼,仰天大叫着,其他战俘都纷纷后退,那人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刀刀致命。
几刻,场地里死尸一片,血流成河。只这个发了疯一样的人和月玦还站立着。
彪形大汉左右警惕环顾一周,见除了眼前的白衣少年再无活人,手里的刀握的又紧了分,双目猩红朝着月玦踉跄而去。
若月玦再不出手,怕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