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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似是离枝柳絮,欲散风中。
“玦太子既是身子不爽快,便安分养着,切莫想些有的无的。本宫择日进宫向父皇请一太医为玦太子治病,也许便能根治痼疾。”
秦楼安凤眸冷澈,月玦颔首以应:“谢过公主,玦早已对生死之事无感,众位及时行乐即可,切勿因玦一人扫了大家雅兴。”
众人闻此只叹一声天妒英才,然脸上却是毫无惋惜之意,只谢荀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罢了!罢了!不说这伤感事,今日重九佳节,你我当只顾享乐!众位请坐!”
谢之卿出面圆了个场,其余人便也落座继续饮酒,觥筹交错间,似是将适才不快抛之脑后。攀谈之际无人再与月玦言谈,他又如沉睡一般,垂目不语。
谢之卿亲自弹琴助兴,高山流水声色清脆,一曲罢,众人尚皆沉醉其中,良久才被忽然传来的叫好声惊醒过来。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来者一白衣少年,十八九岁年纪。
谢之卿见此人脸上顿露喜色:“原是家弟回来了,喜事也!”
原来此如玉少年乃谢之卿胞弟谢之颜,单名容。
待来人走近些,她方将眼前人看清,如玉俊秀的面庞漾着笑意,给人如三冬暖阳般舒适温暖之感。一双桃花眼中似是酿了一坛酒,想来定是醉了不少妙龄女子,衣发飘飘逸逸松扎松束,倒是有些形骸放荡不羁。
早先便有谢家双才俊,个个品貌端的传言,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只是谢荀危冠正襟,俨然君子装扮,但看外貌便觉浓浓书香之气迎面扑来。再看这谢容,墨发微拢衣衫飘逸,行为举止亦给人随性之感。想来兄弟二人品性相差甚大。
转眼间那人跨步迈入亭中,向众人拱手行礼后,便坐至刚加的石凳上。
“看来容回来的正是时候,正好能遇到众位贤人在府内相聚,实乃容之幸。”
听此言众人也随之附和客套几句,在众人交谈中,她得知原是这人喜游名山大川,常年云游在外,今日刚好回府。
那人许是不认识她,只觉一女子在这一群文人间甚是突兀,不免多看了几眼。
虽是直勾勾的审视,她却觉谢容目光甚是干净坦诚,不遮掩也无他念。抬眸对上他视线,那人倏尔一笑,只觉春风拂柳,暖意盎然。
谢之卿言说了她身份后,谢容起身行礼道歉。不知者不怪,何况她也不是拘泥小节之人,回之一笑,未曾言语。
只是谢容一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