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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怪事,侧身将一旁锦杌拉过,一并坐了妆台前,将昨晚之事告之皇后。
且说皇后适才如此屈冤,并未扰了月玦一夜好眠。近日里昼夜奔波不断,于西风各色人物之间穿梭逢源,他早已是身心俱疲。
缓睁双目,入目双层榻幔,外层蚕丝轻纱如烟,内层锦绣生华,上绣白鹤栖松。
月玦起身稍加洗漱,雕花黛门被轻声敲响。澈目微凝,心下轻笑,可是昨夜不速之客,如今正大光明前来叩门。
“进来。”
音落,伴着丝丝寒意,小德子端着一方托盘轻声入内,盘中青瓷茶壶,四只同色茶盏。
小德子入内后,眼神低垂于蓝边羊绒地毯上,轻手轻脚将手中茶具置于三弯圆桌后,低垂着脑袋往门口退去。
“这便走了?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突闻月玦清寒之音,方退到门槛的小德子脚步一顿,胸中气息顿时凌乱。本就低垂的头垂的愈低,兀然一双玉底青靴落入眼底,心中猛然一跳。
月玦垂眸于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几不可见摇了摇头。
“斟茶。”
小德子虽低垂了头,收敛了眼,但适才他依然能感受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寒目,他只觉自己昨晚欲刺杀月玦之事被他洞悉。
但听月玦让他斟茶,这可是说明他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惧怕多心了?
不敢耽搁,小德子尽量平息了凌乱气息,躬着身子上前。到桌边之时,才见月玦已坐于桌旁酸枝木圆凳,身子微微倾于桌上,慵懒悠然。
月玦单手支脑,看着眼前人抬手提壶斟茶,尽管那人尽量保持着平稳,然略微左右倾斜不稳的茶流,还是将他心中的惶恐出卖于他。
“玦太子,请用茶。”
垂眸,双手奉上的青瓷茶盏中茶水清亮。
月玦抬手接过,置于鼻下轻嗅,舒尔浅笑:“此茶,是何茶?”
闻言,小德子头垂愈低,“回玦太子,是碧螺春。”
“不对。”
简短二字捶入小德子心中,略略抬头看了月玦一眼,“回玦太子,此茶确实是碧螺春,奴才亲手从茶罐中取出为太子沏泡的。”
“我说不对,便是不对。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此茶,是何茶?”
月玦执盏送于唇边,小德子复又抬头看去,只见月玦眼底似是蕴了不尽墨色,欲将他吸入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回太子,是碧螺春!”
小德子咬牙低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