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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还康健?”
“谢公主挂念,玦诸事皆安。”
“瞧你这脸色,比起初见更是苍白,可是故疾之故?”
“然也,玦之痼疾,无有根治之法,唯靠汤药续以残命。”
闻言,秦楼安竟觉眼前之人有将死之感,几月前挂于树上得一片梧桐叶,似是挨不住这萧瑟秋风。
不由心底生出一丝悲悯之情,但转念一想,宣帝此举可谓高矣,送这么一个朝不保夕之人来西风当质子,哪日一命呜呼,东景便也没了牵绊。
不知当初父皇是否是失察,竟同意了这等蠢事。
心里盘算之际,她只觉被一双清寒的眼睛盯着。抬眸看向那人,一眼便扎进了那口古井之中。秦楼安稍稍移目,见他嘴角曳着笑意,适才他眼中,可并未有半丝喜意。此双眼目光透彻,像是洞悉她方才所想,不禁心中一惊。
“对西风,对东景,玦都是无用之人。是生亦或是死,皆是玦一人之事,公主大可不必妄加揣测。”
闻他声色轻缓,秦楼安微敛凤目细琢他语中之意。即是对东景西风皆是无用,一个弃子又怎会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存活至今?若没几分本事,怕早已是他人阴谋阳谋里的亡魂。
此人万不可轻视。
“生死乃人人必经之事,生时不虚废光阴,死时不心中有憾,便也圆满了。玦太子如今尚且能言会道,且不去想那死之事,今日重九佳节,玦太子还是先陪本宫一同去谢家,玩那赏心乐事吧。”
“能陪公主出行是玦之幸。只怕玦见识浅短才能卑劣,损了公主体面。”
“玦太子过谦了,本宫自幼便与其他姐妹不同,对天下之能人异事甚是感兴,玦太子‘白衣锦扇仙之色,腹有乾坤定江山’的美名,本宫可早有耳闻。”
月玦闻言莞尔,眉眼微弯略带了丝暖意,旦听珠玉相撞之音响起。
“如此夸大溢美之词,亏得公主也信,如今玦就在公主面前,白衣不过一身褴褛,锦扇早已变卖兑钱,皮囊亦是破败不堪,至于腹中,且不说乾坤,就是今日早膳,也只得粗粮半碗,如今甚是辘辘。如此可见,传言皆不真。”
听他言罢,秦楼安不由吟笑出声,意识到失态,转眼便肃正了脸色,但不觉中,说话语气里却带了一丝俏意。
“你这人忒是能言善辩,拐着弯儿的说我公主府亏待于你。适才问你可否康健,你言诸事皆安,如今又来借事诉苦是要闹哪番?你若觉我对你不好,直言便是,何须如此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