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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佛玉便坠在锁骨处。
她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近日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本能地,她转身仰头,直朝阁楼上那盆花卉看去,花卉后有一道人影,她依稀还能瞧见男人的银色水纹宽袖。
男人……
姑娘神色漠然,收回目光,很快便离开了。
闻恕头一回,瞧清了她的容貌。
后来,闻恕在佛殿前见着一本厚厚的手抄经书,住持说是那常于灵愿树下祈愿的香客所抄。
住持欣慰地夸奖了两句,闻恕没细听,倒是随意翻了两页,被这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取悦了眼睛。
是人都好美,字是,人亦是。
他离开阑安寺,踏出寺门,过两条小径,便是马车停放的地方。
倏地,闻恕脚步一顿,前方小道上,又见那抹绯红身影。
一个干柴似的黝黑男子拦在她面前,声音实在算不得小,闻恕尽管无意,也确确实实听了个大概。
无非是那些死缠烂打的话,将来散尽家财对她好这样的话,但到底,也算是真挚。
然,闻恕想着“真挚”二字,便听那姑娘毫不留情地将人拒了个彻底,也伤了个彻底。
姑娘冷着声,语气淡淡,光是听着,便能想出那张脸上该是何等的傲慢。
她嗤笑道:“倒也不必,你只要重新投胎,换个有钱有势的爹娘,再换一张貌比潘安的容颜,我许是能再考虑一下。”
那男人悲痛欲绝,指着她骂了两句,拂袖离开。
闻恕站在后头,蓦然勾了勾唇。
他退了半步,往另一条小道上走。
那日他初次见她模样,也无意听得她的名字。回宫后他曾遣人多番打听,却都未果,这户部的户贴记档中,便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这事不了了之,他并无太多时间醉心男女情事,很快就暂且搁下了这件事。
再见到那个出言桀骜的姑娘时,已是另一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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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恕惊醒,四下黑漆漆的,唯有窗边还留有一抹月色。
他低低喘了两声气,静坐于此,默然无声。
风凉夜静,连月色都是冷的。
倏地,男人揉着眉心低下头,太阳穴刺痛一阵,眼前似是闪现出一幅陌生的景致——
白雪红梅,姑娘对窗饮着冰镇杏仁酪,笑意盈盈地瞧了他一眼。
闻恕将她抱了个满怀,说了两句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