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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直起身来,拿了车钥匙和钱包,离开卧室。
宴锦书一觉醒来,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卧室里一片漆黑。打开床头灯,揉着额角摸过手机,10点37分。
下床倒了杯水,边喝边给余睿打电话。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宴锦书挂了电话,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卧室的门。
余睿一手撑在门板上,另一手正从裤兜里掏手机,冷不防这幺一开门,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被门内的人抱了个满怀。
宴锦书颠了两步才站稳,有点吃力地扶住余睿,“又喝酒了?”
余睿环住宴锦书的腰,跌跌撞撞抱着人往床那边拖。
“哎,你慢点儿,小心……”
“摔”字还没出口,人就摔了。摔倒在床上,他在下面,余睿在上面。
被压着,被顶着。
宴锦书皱眉推了推他,“起开,喘不过气了。”
余睿胡乱啃他脸,啃他脖子,啃完翻身躺边上,摊开四肢,不动了。
宴锦书坐起来,伸手推推他,没反应。
哎,醉鬼。
醉鬼半夜醒来,逮过枕边人压身下,扒了内裤,吭哧吭哧开始耍流氓。
捅了几下没捅对位置,倒是把人捅醒了。
宴锦书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是什幺情况,揉揉眼,抬手摸余睿的脸,“……干嘛?”
余睿再次挺腰,这下总算捅对了地方。
“啊……”宴锦书疼得皱起眉来,彻底清醒了,“余睿!”
“好紧,疼……”
宴锦书恨不能一巴掌将他甩床下去,“我都还没喊疼呢你疼个毛线!出去!”
余睿委委屈屈拔了出去,背对宴锦书坐边儿上,“你又凶我。”
哎哟,这声音委屈的,酒还没醒透呢。
宴锦书差点笑出来,起身打开床头灯,扳过余睿的肩,“白天在疗养院,我推你一下说你一句,你生气了?”
“嗯。”余睿皱眉看他,“你在别的男人面前那样对我,我生气。”
那会儿在车里这人还说“我没生气”,啧啧,酒后吐真言啊。
宴锦书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几?”
余睿拍开他的手,“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