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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红色植绒首饰盒,圆柱身,顶盖儿像烤熟的面包蓬起来。他伸长胳膊,把东西放在她面前。
她思索大概两秒,扭头从背包掏出钱来。
“差点儿忘了,这是买酒钱。”
吉纲说:“我说了不用。”
她抬头笑:“那怎么行,我没有白花你钱的道理啊。”又将礼盒沿着餐桌推回去,“谢谢你的好
意,但是我用不着这些。”
吉纲又说:“这没花多少钱,算不上贵重。”
“贵不贵重我都心领了,谢谢你啊。”
“你不喜欢这些?”
“说不上喜不喜欢,我每天忙来忙去,用不上。”
吉纲就笑:“还是我们那儿的女孩儿会过日子,我也觉着这些不实际的东西挺浪费钱的,听你
的,以后不买了。”
项林珠傻了,什么叫听我的,我也没叫你买不买啊,再说你买不买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于是说:“这是你自己的事,用不着听我的吧。”
吉纲一副了然的样子:“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
说来说去说不到一个点儿上,她索性不说了,埋头吃东西。
谭稷明那头探望他的朋友陆陆续续都来得差不多了,白杨和张祈雨在医院逗留两天也回了北京,
病房常客只剩项林珠和符钱,符钱有利可图,每天充当项林珠的司机,项林珠怕落谭稷明口实,每天充当谭稷明的保姆。
随后这几天的保姆角色她倒不怎么排斥,因为给吉纲还完酒钱后她所剩无几,晚饭正好在医院趁掉,还可以节省一笔开支。
到第五天,她看着时间从自习室赶去医院时,谭稷明刚换完衣服。
他扣着袖上纽扣,看了看凌乱的沙发指使她:“收拾一下。”
“噢。”
看来今天不用做饭了。
她没话找话:“石膏拆了?”
“嗯。”
她还想说,那我回学校了。
却听他道:“今晚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极快接应:“都行。”
“还真不挑。”
谭稷明是打趣,项林珠却无兴致,她只盼着早早结束各奔东西。
他带她去了环岛路,那包房面朝大海,通透无比。他点了堂灼大响螺和干烧鲍鱼,配着红酒,吃相十分雅致。
项林珠不爱这些,吃不饱又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