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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不了啦。”
韩述心中依旧没底,追问:“手术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孙瑾龄说:“开颅手术必然是存在风险的,何况以她现在的状况,任何一个小的意外都可能带来可怕的后果,至于所谓的概率,不发生在她身上就是零,发生了就是百分之百。”
韩述没办法不去想非明在自己身边时的灿烂笑颜,越想就越觉得揪心地疼,而他妈妈一席话里客观而残酷的判断让他充满了无力感。
“我不能让她死在手术台上,妈,你告诉我更好的医生在哪里,国内不行就国外,我不能让她死。”
孙瑾龄并没有因为儿子心烦意乱之下的质疑和否定而恼怒,相反,她仍然温和地看着儿子,用最平静的语调说:“那她或许不会死在手术台上,而是死在路途中。”
韩述捂着脸弯下了腰。
“我刚才说的是最坏的结果,你可以凡事往好处想,别为难自己,儿子。”孙瑾龄摸了摸儿子短短的头发。
“我当她是我亲生的女儿。”
孙瑾龄欲言又止,叹了一声,“你难过我知道,可你身边并不是只有这个孩子需要你关心。你去看了你干妈没有,还有你爸爸,昨天你出了家门之后,晚饭他都没动几筷子,一晚上胸闷气短,我们都渐渐地老了。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爸那脾气,难道你要等他开口求你回来?”
“不是我要跟他闹别扭,他把话说得那么绝,你要我怎么办?”
“你就不能听他一次?他也不会害了你。去道个歉,服个软,有你姐姐的事在前,他不会当真为难你的。”
“这就是症结所在,平时怎么骂我、看不上我都没关系,但是这一回我没错,我不会放弃那个案子的,妈,难道你要我明着道歉,阳奉阴违?”
“那个案子比你的家人还重要?”孙瑾龄有些心痛地看着儿子,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的确是两难。
韩述一脸的疲惫。
“不是这么比较的,我总觉得人一辈子总要有些值得相信和坚持的东西,如果连这都失去了,那未免太悲哀了。”
孙瑾龄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昨晚住在她家?”
韩述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孙瑾龄感叹道:“你们啊,姐弟俩加上你爸,都是一样的臭脾气。”
韩述从母亲的办公室里出来,回到病房去看非明和桔年。非明身上连着各种仪器和管子,但是状态已经稳定下来,正在和桔年低声说着话。韩述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