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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的门在这时被敲响了,两声叩门声,很轻,透出过分的小心翼翼。
得到一声“请进”的准允,门才被轻轻地推开,没开圆,只断断续续地,裂出个勉qiáng能挤进人来的小缝。
进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一双已经凹陷进去的眼睛红肿着,整个人瘦得像是皮骨脱离了一般。她握着门把的手还在小幅地抖着,在看到沈识檐之后,情绪忽变得更激动,踉跄着到了沈识檐的面前。
孟新堂对她有印象,刚才就是她试图去拦闹事的那一帮人。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闷响,女人的膝盖狠狠磕在了地上。
“沈医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伴着不住地哽咽,女人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听得老主任拧起了眉。
“我不知道我弟弟和弟媳换了药……他们……对不起沈医生……”
回过神来的沈识檐赶紧弯腰去扶她,可大约是因为悲痛,因为不知所措的心情,这个枯槁的女人的身体似有千斤重,沈识檐怎么都拽不动。一旁的孟新堂起了身,和他一起把地上的人架到了椅子上。沈识檐扫了一眼孟新堂的手臂,推了他一把,让他去好好坐着。
老主任给女人端来一杯水,安抚她别这么激动,慢慢说。
“我听警察说,医闹是要进去坐牢的……沈医生,他们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不要告他们……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换药……我,我……”
“我”了半天,却没了后话,只剩了“呜呜”的悲鸣,再后来,这女人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讨饶的话语再都没有了。若是可哭的事太多了,大概就会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哭什么。
沈识檐沉默地接受着那束祈求的目光,慢慢的,耳中女人的哭声好像变了调,变成了今天手术台上,最后那宣告死亡的一声冰冷长音。
办公室里静得很,许言午不知在想什么,盯着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面上发冷。老主任也没了话,目光在沈识檐和那女人之间梭巡半天,最后撇开头,只留了一声无奈之叹。
等女人颤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沈识檐回了屋,关上门,对一脸凝重看着窗外的老主任说:“您说,她求着我救救她父亲的时候,我能不救吗。”
沈识檐往里走的时候,路过坐在墙角的许言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许言午愣了一下,躲开了。沈识檐见状,把手按在他的脑袋上使劲撸了几把。
“主任我下班了,我朋友和弟弟都还没吃饭,这边我就不盯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