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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真的在担心他吗?
四爷被这句话折磨了一夜,辗转反复。但浮现在眼前的却是这些年来他与娘娘间的疏离与隔阂。
不论他们怎么掩饰都没用。
当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娘娘还能扮作慈母,他也能扮作孝子。但当他渐渐长大,娘娘连慈母都扮不像了,他也不能再做小儿态承欢膝下。永和宫里,他与娘娘一坐一站,一慈和,一恭敬,可说得话总是那么干巴巴的。
……还是因为旗主的事吧?
四爷在心底深深的叹息。娘娘大概早就想给他道贺了,可是种种顾忌叫她不敢放开手脚。好不容易趁着他进宫的时候想说两句暖心的软话,却一个说得言不由心,一个听得心怀疑虑。最好只好算了。
他不是不遗憾的。明明他能感到娘娘也想跟他这个儿子好好亲近,他从心底也愿意做一个好儿子。
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已经不能用纯善的心去面对娘娘。想必娘娘待他也是如此吧。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四爷望着帐子顶,听到外头敲更的声音。心底涌上浓浓的疲惫,或许他这辈子就是没有母子缘吧……
一早起来,四爷就把早膳用出了刑场的气氛。
不但李薇吃饭时要不停的看他的神色,就连身边侍候的人都个个噤若寒蝉。
幸好颁金节就在眼前了。大家忙起来,四爷顾不上过来找她,也免得她经受他的坏心情。
玉瓶小声给她说:“听赵全保说,主子爷这两天连苏公公都骂了。”
李薇正在准备颁金节时去宫里要穿的行头,闻言放下手里的活儿,问:“怎么回事?”
赵全保也没亲眼看到,只是远远见苏培盛跪在了屋里,少说也跪了一刻钟才滚出来,原由苏公公自己是不可能会说主子爷是怎么骂他的,当时在屋里添茶的小太监更是像把舌头剪了。
这时,小喜子跑进来说:“主子,前头说主子爷中午不过来用膳了,叫您自己用,也可以叫二格格来陪您。”
李薇松了口气,叫人去喊女儿回来,再好好想了想中午要吃什么。
玉瓶出来找小喜子去膳房提膳,塞给他了一块碎银子:“在外头手别太紧,该打赏就打赏,知道吗?”
小喜子最近蹦跶的欢。园子里大,来往传话不易,而且主子也不爱用园子里的人,只好他们几个辛苦些。赵全保以前再想压着他,现在也压不住了。用生不如用熟,他的小心思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