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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陪练肩膀,他匆匆离开。
俞倾拿了一瓶水拧开,在陪练不远处盘腿坐下。
她把自己的那份小费也给陪练,“下次请客。”
陪练没驳俞倾面子,收下来。
来这个俱乐部的人,身家都不一般,俞倾因为穿着俱乐部统一的运动服被误认为陪练,但她不可能要傅既沉给的小费。
他摸摸两个厚厚的信封,每个里面应该是一万块。
这是傅既沉给小费最多的一次,大概是因为他腿伤,接下来一段时间没法来兼职,要养家养孩子,还要还房贷,所以就多给了不少。
他自从到这个俱乐部兼职,就一直是傅既沉陪练,认识有五六年了。傅既沉话不多,有时会跟他请教球技。
大多数人过来打球只是消遣,傅既沉是正儿八经打球。
俞倾也是,她跟傅既沉的球技都了得。
今天两人棋逢对手,不过俞倾略胜一筹。
“你是上海人?”气氛沉默,陪练找话聊。
俞倾刚才在想糟心事,回神,点头,“你也是?”打球之前她接到舅妈电话,舅妈得知她回北京,关心她一番。
她跟舅妈说的是上海方言。
陪练:“我老家是嘉兴。”听得懂上海话。
还没来得及聊两句,俞倾电话响起,是硕与律师人事的电话。她起身,跟陪练挥挥手,摁了接听键,往门口走去。
“俞律师,非常抱歉,周一您不用过来了,关于您入职的决定,管理层还要再讨论。具体入职时间,我会和您电话联系。”
俞倾:“谢谢。”
她挂了电话,没问对方为什么突然变卦。
不用想也是父亲的意思。硕与的创办人是父亲的发小,父亲只需一通电话,他发小肯定照办。
父亲这么做,现在只是给她个警告,要是她不愿意相亲结婚,那就不是延期入职,而是再也去不了硕与。
俞倾把手机揣兜里,在门口站了会儿。
四点半的太阳照在身上还是火辣辣,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停车场走。
她知道父亲接下来还会干什么,收回之前送给她的卡,车,房子,说不定那几张黑卡现在已经被父亲挂失没法用。
她大多数卡都是父亲的名字。
还好,她自己的储蓄卡里有两百多万,母亲给她的,还没败完。
她决定了,从家里搬出来,自己租房子,重新找工作,坚决不向父亲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