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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由此对建康政权充满了反感。所以啊,明公你怎么能相信桓宣那小年轻呢?
祖逖笑笑:“我尝与君等言道,人不分南北,皆当戮力同心,始可克复旧疆。桓子室在我幕下两岁有余,日常忠谨,难道不可信么?况且其人素来笃厚,又岂会为建康做间?”摆摆手:“无须多言——我不日或将入关往谒天子,世回可肯相从啊?”
李矩皱皱眉头,问道:“前朝命来召,我等也皆恳请明公往赴长安,明公不听,何以今日起意入关啊?”
祖逖回答说:“君等劝我应召,不过以为裴文约入关,得授侍中,而我止一刺史耳,若肯前往,高位可致罢了。然而此前召我者,索巨秀也,其意乃欲用我以制衡裴文约,我若不察,贸然前往,则裴某将如何看我?”
李矩一撇嘴:“明公待裴公过厚矣。”
祖逖正色道:“我若不识裴文约,何以能有今日?昔在建康,衣食两难,无奈之下,竟遣门客扮盗劫掠,全因文约设谋,始能中流击楫,进抵江北。复至豫州时,又多得徐方供应粮秣、物资,否则,恐怕我至今也不过顿足于颍川、襄城之间,难以与卿等相合,克复洛阳了。人既以厚德待我,我又岂能不报啊?”
李矩道:“裴公自请入关,得为侍中,今更执国政矣,而一重号将军尚不肯与明公——诚恐其今日之心,不似当日。”
祖逖微微而笑,说那就等着瞧吧——“我意文约前不肯为我求高位,乃因政出索、梁,恐我德彼,而与他疏远罢了,且易为索巨秀寻机间我二人……”
裴该和祖逖经常有书信往来,鉴于多年来的交情,内容还是比较坦诚的。裴该在信中说了,我本以为一入关中,即可与索、麴等携手,共御胡寇,谁知道他们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愿意同僚间起龃龉,得使胡寇趁虚而入,所以多少退了一步。即便侍中之位,也是跟索綝、梁芬折冲了很久,始得请授,实在没精神头再为祖兄索取高官显爵啦。你先等等吧,等我在关中站稳脚跟,自有还报。
而对于祖逖来说,他虽然也热衷于名位,但还真没有一步登天的奢望,以他的家世、履历,得任司州刺史,总河南军政,就目前而言,已属满意。况且他也雅不愿入关,去面对索綝、麴允等辈。
祖逖是瞧不起索、麴的,当世英雄,他觉得能与自己并列的,也只有老朋友刘琨和新朋友裴该两人而已。索、麴乃至梁芬那票关西士人,虽然论家世理论上与祖逖基本持平,都是一郡之雄长,但祖逖还真没把他们放在眼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