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天籁书屋www.qdfangd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字,石勒却以军务倥偬,没时间为理由给婉拒了。
张宾给支屈六讲过不少古事,支屈六因此非常尊敬张宾,他甚至有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中国人称“子”就是老师的意思——好比说孔子、孙子——于是见面就尊称“张子”,好在张宾及时把他这老掉牙的称呼给扭转了过来。只可惜张宾政务繁忙,时间有限,所以很多时候都只得绕着支屈六走,以免被他给纠缠上。
简道还曾经笑着说:“此番大军北行,支将军便极烦闷,说:‘何以命我留守,却携张先生同行?我将数月不得聆听张先生的教诲了。’”
故此支、裴二人今日对谈,裴该一问说你知道诸葛亮,不知道诸葛孔明,知道刘玄德,不知道马幼常,那好,我就来给你讲讲这其中的故事。你一好奇,自然气消;等你听了我的故事,难道还好意思再找我麻烦吗?
当下先一杆子支出老远去,从头讲起:“且说蜀汉先主刘备为曹操所逼,被迫逃奔荆州牧刘表,暂且栖身。刘表也恐曹操率军南下,侵扰荆州地界,因此便将刘备安置在新野县城,为其北方屏藩……刘备因而感叹髀肉复生……”
支屈六听到这儿,不禁伸手摸摸自己的大腿:“久不骑马,髀肉会生?这我倒不清楚……我自懂事以来,便从未离开过马鞍哪。”
裴该微微一笑,不去理他的捧场,继续说下去:“……有水镜先生司马徽指引刘备,说:‘伏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他说的并不纯是史事,还掺杂了不少演义内容,细节更为完善,情节也更加迭宕起伏,听得支屈六是如醉如痴。要知道这年月虽然去汉末三国未久,终究并非同时,相关史料非常零散,陈寿虽然完成了《三国志》,如前所述,传播的范围还不太广,张宾走运,偶尔读到过,徐光、程遐等人也自命当世才杰之士,却全都无缘得见。
而且这年月的《三国志》还并没有裴松之的疏,陈寿笔法很简练,内容有些单薄,若非精研者,很难把主线给捋清楚喽,把相关事件全都严密编织起来。所以张宾虽然读过《三国志》,但日常向石勒,偶尔跟支屈六讲古,主要内容也都来自于《史记》、《汉书》和《东观汉记》这三部史书,就很少涉及三国时代——要不然支屈六怎么会不知道诸葛亮字孔明呢?
裴该舌灿莲花,一路讲说下去——他前世是很喜欢听评书的,知道该怎么吸引听众,怎么卖关子,怎么留扣子,这跟张宾等学究一板一眼,几乎是用时语翻译古书,等对方听不懂了问起来才加以注解的说古方式截然不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