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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通人性,跑得慢慢悠悠的,一看就没吃过苦。
老太太不太喜欢,一直在找更好的马儿。
如今倒是瞌睡遇到枕头——曹醒送的这个礼,倒是送到含钏心里去了。
过了晌午,薛老夫人就带着含钏和小马去了京郊的马场,装了马鞍和马蹄钉,先头牵着跑了两圈,而后含钏自己握着马缰绳,自己坐端正了又跑了好几圈。
别看马儿还小,马儿却跑得又快又稳,让含钏体验了把驰骋草场的感觉。
傍晚时分,曹醒回来,一回来先揉含钏狗头,再看含钏身边黏人的橘猫小咪,“...是更喜欢小咪?还是更喜欢哥哥送的马儿?”
含钏:...
小咪:...
.....
待天进了六月,日头盛了很多,毒辣辣的太阳照在木萝轩里那株大大的美人蕉上,所有人都换下了水绿色的春装,换上了更薄的颜色也更浅淡的夏装,含钏如今拉算盘还是老大难,但练大字倒是可喜可贺地有进步,郑姑姑眼看着含钏从瘸狗爬地到“总算是看着像人写的了”,十分欣慰。
那道赐婚的圣旨,在京中炸出了水花,将郑姑姑炸得面目全非且目瞪口呆——合着,自己正在教一位王妃?
既然要求不同了,郑姑姑的教学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勋贵侯爵家的当家娘子,和王妃,能比吗!
自然是不能的!
还没等薛老夫人发话,郑姑姑就自觉地重新排了课表,在保证含钏睡眠与饮食的时间充足的前提下,突击!突击!突击!
不仅是学业上的突击,还有各方各面的突击!
郑姑姑突然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甚至还让小丫头拿草乌和黑豆醋把白头发染黑。
“...像我老家的斗鸡。”
小双儿惧怕地看着郑姑姑行走间带起的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们老家的斗鸡上场前就是这个状态...鸡冠子红得要滴血...见到什么啄什么,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含钏觉得郑姑姑不像鸡,她有点像。
像一只被摁在砧板上、拔了毛的那只鸡...
写字的同时,听经史!
看书的同时,敷面霜!
听课的同时,躺在暖榻上,盖上薄薄的轻衫,水芳用捣烂了的玫瑰花混着乳膏子擦手手!擦腿腿!擦胳膊!擦腰!擦后背!
左三娘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