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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又躺在了那张黑牛皮沙发上,下秒贺予就会把殷红烈酒浇在他胸膛。
谢清呈立刻起身,强硬,决绝,下子把贺予推开了。
“别碰我,咳咳……你……离我远点。”
身体因病因梦而脆弱,但,眼神凌厉。
本能抵触。
“……”
贺予不是什真正脾气人,他片心却被谢清呈推拒,说不难受是假。
但他随即看到谢清呈苍白手在微微颤抖,脸庞埋入掌心时,连指尖都在觳觫。
贺予骤然沉默了。
他知道,那噩梦里,定也他份。
男生脸『色』慢慢变得沉郁起来,他意识到现在每次触碰,都会让谢清呈潜意识里想起曾经他们做过那些事情。
而那些事情对于谢清呈而言,无疑是段段不愿回首记忆。
他哪怕再是心,再是渴望,再怎想抱抱谢清呈,去安慰他,谢清呈都不能需要。
他存在像会加重他病情罢了。
贺予目光又热又凶无措,就那无声望着他半天,最后还是生生按捺住了那种想要接近这男人欲望,沉着脸,缓慢下了床,推门了去。
谢清呈人坐在床上,床上是两人缔生温暖。
那温暖渐次冷却了,他把头往床头架上靠,仰起了线条脆弱脖颈,而后,男人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管贺予去是干什,兔崽子受伤了或者嫌他烦了,他都无所谓。
他曾经想过要把最后点热血给予贺予,但在会所那夜,是贺予亲手把这捧热血倾倒了。
哪怕后来他们又同经历了生死,谢清呈内心深处也无法再如当初那样接受贺予这人。
他始终无法接受……
谢清呈就那独自冷静着,却没想到不过多久,门忽然”吱呀”声复又推开了。
他更没想到是,贺予端了杯水进来,那水是新烧,还冒着袅袅白烟。
男孩把水递给男人:“喝了吧。”
“……”
贺予垂眸不看他,兀自说道:“我以前人在家,做了不梦,就喝杯热水。会舒服很多。”
确实是这样。
在寒夜里,在噩梦余韵中,很难抵抗这样杯热水诱『惑』。
谢清呈闭了闭眼,最后还是道了声谢,接过了杯子,又从床头『药』盒里拿了两枚白『色』『药』片,就着热水吞服下去。
“这是治疗你精神埃博拉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