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争馒头争口气(上)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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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背后说人小话被人逮住,好没面子。低着头,一直走到自己用的那台莱茵金属老车床边上。
刘老虎着脸,走到了车床前面,一伸手把郭泰来推开。这台车床,刘老可比郭泰来熟悉太多,有什么问题,他也一清二楚,根本不用郭泰来介绍。
一低头,刘老就猛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1933年的老车床,导轨磨损严重不说,因为某次搬运过程中摔了一次,有轻微的形变。因为只是纪念意义的车床,所以就重新安装了回去。
想要修正导轨,最简单就是换新的,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1933年的老车床可没有备件,没有全新的导轨更换。毕竟德国下水道那只是段子,而不是事实。
不换新的,磨损严重就只能整体精磨之后刮削錾削出来,通俗的讲就是铲出来。
导轨粗加工是磨床,精加工其实是靠人工加工出来的。技艺高超的工人拿一个精细的铲刀,用测平仪发现哪不平后,就用小铲子在那铲一下,一个导轨要铲好几天,最后出来的导轨上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花纹,其实这是铲过的痕迹。
能铲导轨的,至少也得是钳工五级的水平,也就是郭建军那个水准的,那是入门级。
即便是钳工八级的大高手,想要精细的铲出一条合格的导轨,至少也得几天的时间。吃功夫的除了手艺之外,还有测量。
胖子本来是个学生,他的业余时间全都投入到钳工活当中,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成为钳工八级。别说八级,就算胖子勤快,能有个二三级就不错了。
俗话说的好,三年一个精车工,十年一个烂钳工,这可不是说说而已,钳工,那是最吃功夫的。从胖子借到工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三个小时,能做什么?
可现在刘老眼前看到的情景却是完全颠覆了他的常识。车床床身上竟然有一根崭新的导轨,这怎么可能?
不对,不是新的。刘老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惊讶了一下就发现这并不是全新的导轨,而是经过精细加工并且抛光过的导轨。
习惯性的伸手在导轨上从一头摸到了另一头,摸的过程中刘老甚至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他们这一代的老工人,手指的触感就是最精密的测量工具,有时候比尺子还要精准。
导轨笔直匀称光滑,没有一点偏差,至少刘老还没摸出来有什么偏差。根据刘老的经验,整根导轨的平整误差完全在一丝以下,他甚至摸不到一点凹凸的感觉,和手工铲除的导轨那种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