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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大资产者的社会,一如拉萨尔时的普鲁士。
小农问题,所谓大东进运动、均田、迁民,可以视作拿三的【论贫困的消灭】的大顺变种。
雇工问题,即所谓的【只要皇帝把自己从一个特权等级的皇权变成一个社会的和皇权,那么工阶级就会倾向于把皇帝看作是与资产阶级社会的利己主义相对立的天然体现者】
某种程度上说,这就是刘玉的改革给大顺留下的非常不好的后遗症——皇帝比雇工和小农,更早接触到阶级的这套东西和思考方式。
而本身,反动社,又是罢黜百家之后社会的底色调。王莽改制,就是个高炉铁、垄作法、亩产百十斤这等生产力水平下的空想反动社的社会实践。
偏偏,刘玉已经死了。
所谓我注六经、六经注我。
刘玉的那套话语,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尤其是把小农和手工业者,打成阻碍历史进步的反动一帮;把农民起义,打成基于地产原则的反动的一帮。
本身这套东西,就很容易搞成机械的经济决定论。
尹里奇也狂喷过这个问题,说【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否则只能形成……】或工联、或工贵——典型的,就是爱尔兰铁路工人对华工的态度,没人灌输,反动至极。
而大顺这边,还有个更蛋疼的“第一列强”很可能出现的“工人的贵族化”问题。
比如李欗说的那种情况,真到危机的时候,先发地区的工人,会不会压根不管内地小农手工业者的死活,为了自己有工作、挣钱,就要求打开钞关子口、取消内地落后的保护、夺取市场呢?
很显然,稍微有人故意混淆,以反动的思想灌输,扭曲“进步”的概念,再加上利益相关,那的确非常容易被带歪了。
而大顺内地的情况,又无奈至极。
大顺拿到了南洋和印度这俩原材料产地;拿到了海运和水运优势;拿到了日本朝鲜南洋东北的粮食来稳定先发地区粮价……
内地,比如说纺织业,无论怎么样都争不过。这是必然的。
不管是粮价、原材料价格、资本丰裕等等,全都争不过,搞“重农主义、自然秩序”的结果,根本不会是什么竞争之下的蓬勃发展,能也只能是内地原本的手工业迅速破产,而绝无可能萌芽成长为大工厂。
当然,你要说大顺被人爆锤一顿,丢了印度、丢了南洋、缩回到本土。那倒是可能在江汉种棉花,或者说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