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喽!没有糠心的大萝卜!这季节最好的东西,萝卜赛梨诶!”
旁边一个朝鲜人顶着一个大筐,里面装着一些从附近山上采的高粱果,也就是野草莓,还有一些红树莓果,也在那用胶辽官话吆喝着。
水手们下了船,问了问萝卜和高粱果的价格,转身去了旁边的酒馆。而穿着呢绒军装的军官生从探险船上下来,随口问了问价,抛出铜钱把张大彪的旁边那个老高丽的东西全买了。
摩挲着手里的钱,张大彪心道今日怪了,往年都只有一艘船,今年怎么这么多船?还是那些穿呢子军装的军爷有钱,穿水手衫的海员,宁可去买酒喝。
问了问和他一起赶海的人。
“今年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船来?”
一起赶海的摇头道:“哪里知道?谁知道要干什么?早知道今天来这么多船,我就该多准备一些了。那些穿呢子军装的,可是最舍得花钱的。”
张大彪也是颇为后悔,心道明天这码头上,保准有的是人来卖东西。收购站把粮价压的太低了,想着家里粮囤里囤积的粮食,心道这要是还在仁兆,自己可算是地主了,这地方却卖不出几个钱。
捏着手里刚卖的钱,绕开了码头,想着媳妇就要生第二个娃娃了,正好卖了钱,去买一些棉布。
但不能去供销社去买,那里卖的贵。跟船来的水手会携带一些私货,可比供销社卖的便宜一些,说不定还能剩下一点买两包烟抽。
常常赶海的人,知道黑市在哪,也知道只有货船到来的这几天会有黑市,货也不多,谁先买到就是谁的。
收购站也好,供销社也罢,都是这里的新东西,以往世代生活的地方是没有的。
只是这种改变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应,而是很快接受了这种改变。
比如可以收到当兵的亲人汇款和信件的邮政局,在威海只需要把钱交上,用票据在这边取钱。张大彪已经收到过一次弟弟的汇款,还有几个字报平安的信件。
比如现在刚刚建造完成,但还没有先生的学校。据说将来等在这里出生的孩子到了六七岁之后,就要强制入学。每年要缴纳一定数量的教育款,数量不多。孩子长大后可以去当军官或者出海,亦或者能够去威海的靖海宫大学堂。
比如这里是没有赋税的,至少名义上没有。每年缴纳的粮食,那是份地的赎买钱;比如买棉布那么贵,那是一种自由,你可以不穿裤子嘛。
种种这样或者那样的改变,初看上去有些新鲜,但这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