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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打赢,并非是单纯的东北战事,而是东北、西北一系列的战事。
也就是整个北疆战事。
整个北疆的战事就是一体的:准噶尔的崛起导致了喀尔喀蒙古的担忧、沙俄东扩导致喀尔喀考虑投俄还是投顺、大顺必须要打败沙俄证明给蒙古人看这才是真正的大腿,然后才能西进帮助喀尔喀蒙古毁灭违背的《喀尔喀——瓦剌法典》的背叛者准噶尔,此平叛也。
当皇帝当到这个年代,早就没有了什么长生不老药的幻想,更别提万世不易的王朝。
李淦所想的,只是自己将来在史书上留的名字。
要做的事太多,要考虑的也太多。
东北罗刹、西北准噶尔一战打完,少说要准备三五个侯爵、七八个伯爵、十几个子爵……这还是往少了说。
毕竟立功要受赏,这场连绵不绝的大战总不能舍得封爵。
考虑到要封爵,李淦就必须要提前布局。
原本的老勋贵、文臣之间的平衡,会被这一战彻底打破。
另一个崭新的、足以打破平衡的力量将要出现,那就是这一战中将要新封的一堆新贵爵号。
这些新爵,大部分肯定不是老勋贵子弟。
而是这些年在西北、西南逐渐崭露头角的年轻人。
皇帝分得清什么是勋贵,什么是武将,什么是新贵,什么是旧贵。
以前明为例,戚继光起步就是四品的指挥佥事,世袭的。
但在皇帝眼中,那不叫勋贵。
前朝土木堡后,石亨、焦礼、施聚等边将,真正封爵,完成了从世袭武将到勋臣最难的一步后,这些武将才能叫勋臣,是为新贵。
到时候如何处理朝中的平衡;如何在新贵旧贵之间选择掌军之人;如何利用旧贵、新贵、文臣之间来唱对台戏,这才是李淦要考虑的问题。
前朝的经验太多,前朝之前的前朝也有很多以史为鉴的例子。
李淦读了太多,大致品出了一些道理。
旧贵与国同休,忠诚基本没有问题,不会闲着没事干造反。一旦造反,不用别人,圈子里的人就会反对,而且造反成本太高。
旧贵可能会在封太子的时候出问题,往往牵扯到下一辈的站队。如果有太强的,到时候就要除掉。
然而,旧贵们起步就是勋卫,外放就是一方大将,没在基层锻炼过。
靠他们打仗,很可能打出一场土木堡。
靠他们操练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