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九三年(十八)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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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人地矛盾就严重,能下南洋赶紧下。
加之这种新的“边疆”区,自然是本族人口越多越好。
另一方面,就工作效率、宗教、劳作等因素而言。
大顺这边在那边兼并土地种棉花靛草的,也确实更喜欢用大顺这边的下南洋人口。
性价比高。
爪哇人,总的来说,就劳作效率而言,和大顺这边种了两三千年地的人口而言,差不少呢。
于是蛋疼的局面就出现了:
在过去,爪哇地区是封闭的经济,一个个村社,几乎是半独立的状态。他们和封建主的联系,并不深。而村社制度还未解体,也使得爪哇地区的人,很难具备一个朦胧的民族的意识。
只具备分散的、区域性的、血缘或者村族的小意识。
而现在。
大顺推广了大顺的土地制度,打破了爪哇的封闭村社经济,亩税货币化又促使商品交易,使得在经济上爪哇地区的联系逐渐紧密。
然后,大顺这边的模式,又是“先小块土地私有制,然后商业资本兼并土地、大顺移民来到被兼并的土地做工”……
加之殖民政策、民族、宗教等等问题。
爪哇这边,也逐渐产生了朦胧的民族的意识。
这种意识,源于大顺在爪哇的改革,确定了小块土地所有制,打破了爪哇的封闭经济,呈现出类似于法国那边那种“重农学派的改革,打破了法国的区域性经济,但也使得法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全国性的粮食混乱——于是,法兰西终于具备了成为一个国家的基础”。
发展于小块土地所有制下必然出现的放贷、兼并等问题。
又因为大顺移民、宗教、习惯等,被放大。
本身,小农土地所有制,就对资本主义具有天然的反抗性:他们反封,但也反资。
而大顺作为殖民者,又被抽象为资本的化身。
当然,现在情况还不严重,只不过,问题也已经埋下。
大顺实学派,在大顺这边关于经济的讨论,又为爪哇这边提供了理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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