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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求情都免了。
何况,大郎年岁渐长,也知什么事能求情,什么事求不得情面。就像嫡母说的,倘反贼成事,颠覆江山,能有他的好么?
大郎第一次感到伤心,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外家?
外家富贵与否,大郎其实并不在乎,他自己是皇孙,富贵啥的不缺,哪怕外家贫寒些,安安分分过日子也行,结果,事涉反贼……
大郎张张嘴,望着嫡母,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谢莫如道,“去看看你母亲吧,她想是惦记着呢。”
大郎郁闷,“母亲也忒耳根子软,听风就是雨的,人家一撺掇,她就当真。”其实大郎对苏家情分并不深,也就是未上学时一月与外祖母见两回,后来上学,初一十五不是他休息的日子,所以寻常也见不着。幼时见得多些,只是彼时年岁小,不懂什么,待得大了,他就随父母就藩,就没怎么见过苏家人。倒是大郎回帝都后,苏家有想把他舅家表兄给他做伴读的意思,但他本身有从闽地带回来的伴读,这事儿就没成。及至又出了这档子事,事涉反贼……大郎更担心的反是父亲,他连忙问,“母妃,这对父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他爹刀山血海的出去打仗,他外家来当细作挖墙角打探消息……大郎真是气死了!
“现下无妨,将来就是话柄。”谢莫如道,“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只是将此事利害告诉你。你父王南下,这般为朝廷尽忠,便是有话柄,他自身行的正,自然百邪不侵。你好生劝一劝你母亲,叫她安稳些,这事你父王还不知道,但他回来,这样的事是瞒不住的,别叫他回来再生气。”
嫡母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大郎只有满心感激的。
大郎过去把苏家事同母亲说了,苏侧妃还只不信的,一味再叫大郎出去打听,又叫大郎去托关系,莫使苏父苏母在狱中受苦。大郎气得头晕,道,“这事倘不是十拿九稳,我如何会来与母亲说!别的事能去走人情托关系,有害江山的事,如何能去说情?母亲想一想,倘真叫反贼把事做成,儿子还在不在都得两说!母亲为父王侧妃,这些年,何等安稳日子,此事府里尚不知情,倘叫人知道,母亲如何立足?外祖母倘真是个清白的,别人冤枉不了苏家。倘苏家与反贼有瓜葛,那苏家当初有没有想过母亲与我,母亲是入了穆家的门,我也是姓穆的!这江山是穆家的江山!父王在不在府中,凡事自有母妃做主,母亲便是听到什么风声,也当与母妃私下说清楚,如何要去暗中打探,行此鬼祟之道!”
苏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