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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一次流产的时候,靳夜白也曾这样推着我走在这个地方,可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眼神也很清澈。
但现在就连我与他隔着咫尺之距的时候,他看我都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不复当初的清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生命在慢慢从他身体里流失。
他自离开病房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拧成了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表情看上去复杂而纠结。
走了没一会儿,他在一个花坛旁边停下来,然后在我面前蹲下拉着我的手,“孟露,与其这么辛苦的保胎,要不干脆把孩子打掉吧。”
“不行!”我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才明白原来他刚刚思考的居然是要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事,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看你现在每天都这么担心,紧皱的眉头一天到晚都不会舒展,我很心痛,我不想你为了给我留下个孩子而这么折腾自己。”我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孩子很重要,但你更重要。”
“没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有我!”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已经注定要离开我了,要是连孩子保不住,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静安。”靳夜白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伤感,“你现在是唯一可以照顾她的人了,不是么?你至少得对她负责。”
“我对她负责,那谁又对我负责?她姓舒没错,可并不是我舒孟露的舒,而是我爸舒泽奇的舒。”说到舒静安我自然而然的想起孟舒薇,要不是这个女人,我要生个孩子怎么会变的这么难?
“孟露,你又开始恨了。”靳夜白无奈的叹息,“这样不好,我们应该带着感恩的心生活,生命的长度我们没办法把握,但可以掌握生命的宽度不是么?”
“可是我舍不得你。”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小白,我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这辈子要受此折磨?”
谁说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连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爱情?
“你又想多了。”他把手覆在我的手背,“以后只给你看时尚杂志,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律不得看,免得你总是被带进去,多愁善感的就像林妹妹一样。”
我们在外面呆了很久,四月的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红了我的眼睛,只是眼泪,终究被我忍住了。
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我们终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出院了,不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