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议礼乐名流访友 备弓旌天子招贤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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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先生最喜此人谈吐所以约他。”迟衡山道:“是那位高老先生?”季苇萧道:“是**的现任翰林院侍读。”
说着门上人进来享道:“高大老爷到了。”薛乡绅迎了出去。高老先生纱帽蟒衣进来与众人作揖席坐下认得季苇萧说道:“季年兄前日枉顾有失迎迓。承惠佳作尚不曾捧读。”便问:“这两位少年先生尊姓?”余美人、萧姑娘各道了姓名。又问马、蘧二人。马纯上道:“书坊里选《历科程墨持运》的便是晚生两个。”余美人道:“这位蘧先生是南昌太守公孙。先父曾在南昌做府学蘧先生和晚生也是世弟兄。”问完了才问到迟先生迟衡山道:“贱姓迟字衡山。”季苇萧道:“迟先生有制礼作乐之才乃是南邦名宿”高老先生听罢不言语了。
吃过了三遍茶换去大衣服请在书房里坐。这高老先生虽是一个前辈却全不做身分最好顽耍同众位说说笑笑并无顾忌才进书房就问道:“钱朋友怎么不见?”薛乡绅道:“他今日回了不得来。”高老先生道:“没趣!没趣!今日满座欠雅矣!”薛乡绅摆上两席奉席坐下。席间谈到浙江这许多名士以及西湖上的风景娄氏弟兄两个许多结交宾客的故事。余美人道:“这些事我还不爱我只爱验夫家的双红姐说着还齿颊生香。”季苇萧道:“怪不得你是个美人所以就爱美人了。”萧柏泉道:“小弟生平最喜修补纱帽可惜鲁编修公不曾会着听见他那言论丰采到底是个正经人。若会着我少不得着实请教他。可惜已去世了。”蓬验夫道:“我娄家表叔那番豪举而今再不可得了。”季苇萧道:“验兄这是甚么话?我们天长杜氏弟兄只怕更胜于令表叔的豪举!”迟衡山道:“两位中是少卿更好。”高老先生道:“诸位才说的可就是赣州太守的乃郎?”迟衡山道:“正是。老先生也相与?”高老先生道:“我们天长、**是接壤之地我怎么不知道?诸公莫怪学生说这少卿是他杜家第一个败类!他家祖上几十代行医广积阴德家里也挣了许多田产。到了他家殿元公达了去虽做了几十年宫却不会寻一个钱来家。到他父亲还有本事中个进士做一任太守已经是个呆子了:做官的时候全不晓得敬重上司只是一味希图着百姓说好;又逐日讲那些‘敦孝弟劝农桑’的呆话。这些话是教养题目文章里的词藻他竟拿着当了真惹的上司不喜欢把个官弄掉了。他这儿子就更胡说混穿混吃和尚、道士、工匠、花子都拉着相与却不肯相与一个正经人!不到十年内把六七万银子弄的精光。天长县站不住搬在南京城里日日携着乃眷上酒馆吃酒手里拿着一个铜盏子就像讨饭的一般。不想他家竟出了这样子弟!学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