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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和赵行德离得更近了些,感觉他身上散发的暖意。
“什么?”赵行德又一愣。
李若雪浅浅一笑,将漆纱帽子扶正,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忧愁,缓缓道:“我娘亲生下我没多久便过世了,爹爹又被贬斥流放,家里还要种田织布补贴家用,虽然母亲对大哥和我都很好,但我有时候担心母亲有了弟弟不喜欢我了,有时候担心爹爹又被奸贼陷害,整天心事重重的,便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一样。”
赵行德心生怜意,一边倾听,一边将手放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李若雪感受着他掌心的宽厚和温暖。
“有一次,爹爹写了一本记述洛阳园林的书,在后记里面又指摘了朝政,我担心他又触怒了奸贼,想了整整两天,终于鼓起勇气,劝爹爹将后记中那些不合时宜的议论删掉。”
赵行德笑道:“你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不过以岳丈大人的秉性,是断然听不进去了。”
李若雪红`颊微烫,白了他一眼,但也没有纠正他的语病,继续道:“父亲到没有训斥,只说世间事,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士大夫担着天下之任,便不能再顾惜自身荣辱性命,甚至家人安危。后来我读了很多诗书,心思也没有那么重了,渐渐也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但一直好奇,担当天下之任是怎样一回事,所以才一定要和你一起来。”
她侧过头,看着赵行德,认真地说道:“你以后总要担当许多大事,我也不会这么任性,胡乱给你添麻烦的。”
赵行德心中感动,揽住她的腰际,让李若雪靠着自己,沉声道:“没关系,我不怕麻烦。”
李若雪俏脸绯红,两人心意相通,面对着日夜流淌的汴河,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亲密。
这汴河两岸乃是京城最为繁华之处,两人所坐的石阶对岸便是会仙楼,从阁楼里传出丝竹管弦之声,不时有店中小二奔出,船家购买河鲜下厨。这些河中船家,有的竟无片瓦之居,一年四季,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常年都在这船上。汴河的来来往往的行船中,有赤裸上身的壮汉撑着长槁,有娇媚的船娘摇着橹桨,时而画舫里传来才子佳人轻声笑语,时而渔家的行船里响起婴儿的啼哭,终年流淌的汴河,宛如一个不断上演着世间百态的舞台,静静地坐在这河水之旁,触景生情,每个人所思所想,又各有不同。
河中船娘抱着孩儿,就在船头把屎把尿,那小孩儿看见这两个儒生打扮的人坐在岸边,咿咿呀呀地叫着,船娘抬头看了一眼,李若雪对她宛然一笑,那船娘吓了一跳,赶紧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