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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暮云低头把气球绳还到他手里,“我是大人,不能吃糖葫芦,也不要你的气球。”
她看起来失落又委屈,谢图南总算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
看他为难的样子暮云又笑了,推他一把嗔怪道:“还不去买。”
谢图南低头,唇擦过她脸颊,“那你在这等我。”
“知道了。”
暮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的背影又道:“要两根。”
……
谢图南很快回来,买了一根草莓两根山楂,装在牛皮纸袋里,是现做的,还温着。
暮云咬了一口,外面的糖很甜,但山楂又格外酸,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或者说,已经没了那时候的感觉。
小时候吃不到的时候觉得是人间美味,后来自己有了经济能力,看到了总是忍不住买一串,但好像也没觉得好吃过。
年幼的执念总是最困扰人。
“好吃吗?”谢图南坐在暮云旁边,有些好奇的样子。
暮云递到他嘴边,“你尝一口。”
谢图南把暮云吃剩下那个山楂咬了下来,随即皱眉,他把山楂核吐出来,咽的有些勉强。
“不好吃。”暮云实话实说,“但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我妈不让吃街边摊,我爸就偷偷给我买。”
“我有颗『乳』牙还是吃糖葫芦掉的。”暮云又咬了一口,腮帮子填的鼓鼓的。
谢图南若有所思的看她,“当时有没有吓哭?”
“你怎么知道。”暮云惊奇,“那时候我好像七岁吧,偷偷买糖葫芦,结果把牙齿磕了下来,满嘴的血还不敢回家。”
“后来呢?”
“后来我就坐在河边,一直到天黑,我妈好不容易找到我,我就是不说话,等见着我爸张口就哭,把他们吓坏了。”
“……”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远到快要记不清,但回忆的阀门一旦打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想他们吗?”谢图南看着她脸上的怅然,心脏浅浅的疼。
“不太想。”暮云看着不远处跑来跑去的小孩,“离开的人不会再回来,只要我活的好,他们就会高兴了。”
谢图南盯着她唇角的糖屑,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侧身吻过去。
周末的广场人来人往,暮云靠着木质椅背,只觉得喧嚣声很远又很近。
阳光落在两人之间,他嘴里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