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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夏天,但谢图南的指尖带着些微凉意。他的唇角淡扯着,目光却很静,很冷。
暮云有些后悔招惹他。
早知道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就不该逞强。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踢踢踏踏由远及近。
暮云终于想起来挣扎。
她动了动脖子,试图偏过头。
谢图南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暮云明显感觉他的力道加重了些,她有点吃痛,抬手去掰他手腕,却触上冰凉的金属表盘。
谢图南一直有带手表的习惯,但不是为了看时间或者凸显身份。
他手腕内侧有一条不算浅的疤痕,需要用手表遮住。
关于那条疤,暮云曾经好奇过,但谢图南只说是小时候一个意外,不愿意多提。
其实他那双手生的极好,又长又直,素净有力,尤其是那一小截凸出的腕骨,有一种天然的冷感。
每次被他从后面抱着睡,暮云都执着于抓住他的手,睡梦中都不会撒开。
他若是想起身,还得费点劲。
他曾经也问过为什么。
“跟个小孩一样。”
暮云当时想,因为安心。
但她没答,只是沉默的鼓捣他手指。他也不介意。那种时候他一般都很好脾气,由着她把玩。
脑中场景闪回,暮云有片刻的恍惚。
不知道是距离太近,还是回忆里的场景太过旖旎,暮云的脸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烫。
谢图南又靠近了些,他微微侧了头,鼻尖几乎擦过暮云的脸颊。
阴影落下来。
呼吸刹那间交融,只差一点点,就能亲上。
暮云下意识躲过,但仍旧没挣脱他的桎梏。她彻底回神,轻轻的咬了咬牙,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层恼怒。
为他的轻薄,也为刚才那一瞬间,她心底那点可耻的悸动。
谢图南的动作顿住,拉开了一点距离,目光扫过她发红的耳垂,片刻后他放开手,缓缓站直了身子。
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大步流星的走远。
暮云看着他的背影,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
走廊两侧都有电梯,她走了和谢图南相反的方向。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头顶火辣辣的太阳。
暮云从包里摸出一把折叠伞,还没完全撑开,余光看到前面空地上一辆银色的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