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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都走了,王梨花也讪笑着退下,最后还是只留下梁墨珏与冯平二人。
冯平在梁墨珏身边待得久,从未见梁墨珏这般主动沾事儿过,心中抓挠似的好奇,“三爷,您是真瞧见她拜月了吗?”
梁墨珏没看冯平,他发现月白刚才倒下的地方有一线刺眼的红。
他走上前,弯腰拾起那一线红,是一条断开来的红绳,他将两头捏着,对着雪光看那三颗翡翠珠子,啧了一声,“家母笃信佛法,因此,我眼里也见不得杀生。”
这便是对今日举动给了解释。
冯平哪信这个,却也不再问,笑着引他往来时路回。
……
傍晚过半刻,最后的金光都被墨色掩去,花怜刚点蜡烛灯,月白缓缓转醒,捂着嘴,咳了数声,“师姐……”
“你醒了,”花怜捧着杯热茶行到床前,将人扶起来,热茶递到她手心儿,关切道:“现下感觉如何?你知不知道,你足足睡了一整天,现下太阳都又落山了。”
月白手捧过茶,低着头喝上一大口。
茶入腹后,一股暖气渐渐充斥了整个身子,驱了寒意,舒服地她从嗓子里突吐出一口气,不好意思道:“师姐,我睡了这么久,都是你在照顾我么?”
花怜伸出食指狠狠点了点月白的额头,想起她晕倒的事,仍有后怕,“你可知道你发了高热,若再晚些时候,这条小命就要归阎罗王管了。我让你服个软便不用跪了,哪需要受后面的苦?你偏不服,还惹那俩腌臜东西动了怒,真是一根筋犟到底了,也不知你竟是属驴的!”
花怜现今虽不及以往,可也有一票戏迷在江浙两地。梨花班如今来了京都,可终归是要回去的,到时候花怜的身体见好,登台演出,终是能与方荷平分秋色。
因此,在方荷受了伤后,班主应了花怜只要月白服个软,罚上些钱就可以了,但月白倔得很,哪怕是在雪地里跪晕了,也不愿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这脾性,也不知是如何在梨花班里长成的。
“咳……我阿娘同我讲过,人要活得端正。是自己的事,便认下。不是自己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认,&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