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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竟是叫李林甫出面压着安禄山。
  “自己多想想。”
  李隆基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又拿起身边的羯鼓拍打起来,他精通诸多乐器,最擅长的是笛子和羯鼓,沈光在宜春院的时候,写了不少的新曲出来,公孙大娘亦是全部抄录送入宫中,这些新曲的曲风之浩瀚博大,可是叫他叹为观止。
  安禄山虽是他的宠臣,身材肥硕但跳起舞来迅如疾风,很是能讨他的欢心,可终究是不如沈郎在他心中的地位。
  李亨看着拍打鼓面的阿耶,连忙拿起笛子吹奏起来,阿耶让他多想想,这其中必有道理,等回了东宫,便问问李泌去。
  ……
  相府里,看到久未上门的高力士,李林甫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自从圣人和太子关系恢复亲昵后,他可是度日如年,直到上了那告老还乡的致仕奏折被圣人驳回后更是焦躁。
  “李相,圣人说亲仁坊的事情,刘骆谷自取其辱,便让安节度不要再追究了。”
  高力士看着陡然间苍老了十多岁的李林甫,心中亦是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不久前煊赫朝野的李林甫一副行将就木、垂垂老朽的模样。
  “高公,亲仁坊的事情,我自会和安节度分说,只是还请高公禀告圣人,就说我年老体衰,实在不堪朝政……”
  “李相啊,你真是糊涂了,你可知圣人已经吩咐太子,要太子在大朝觐时跟李相和解。”
  想到圣人的暗示,又念及和李林甫之间到底有些情分在,高力士沉声说道,宦海沉浮几十年下来,他自然清楚李林甫的担忧,无非是担心身后事,谁让他过去几乎是把太子得罪死了。
  “高公,就算我愿意向太子低头,可太子会放过我吗?”
  李林甫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为了家人,他不得不问个明白,高力士是圣人的贴身心腹,他肯定会把自己的话转述给圣人,他只想得个承诺,哪怕这承诺未必能兑现,但至少能让求个安心。
  “李相,何至于如此啊,太子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再说圣人身体康健,倒是李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