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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不见一点严寒地区少数民族身上那种特有的热情奔放,她总是显得阴郁、沉默,又充满着不合时宜的内敛。
少女乌黑的长发垂在两颊侧,一动不动地飘在半空中。
赵云澜几经努力,终于缓和了一下语气,他慢慢地说:“有些事,旁观者听一耳朵,就能猜到前因后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汪徵静静地抬起眼。
赵云澜叹了口气:“是因为它是无论怎样都会发生的,是注定的,不是以你一个人的能力就能阻止的。”
汪徵喃喃地问:“你知道?”
“我只是比较了解桑赞这样的人。”赵云澜说,“数百代的奴隶,老子死了儿子依然当牛做马,从未有人胆敢反抗,他第一个开了这样的先河,心里肯定是有天大的不服,一个这么有血性、又出类拔萃的男人,你要想要他的命,他说不定还能慷慨赴死,可你不能伤害他的尊严。不提功名利禄那些虚的,也不说升官发财这些远的,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可不就是封妻荫子、让放在心上的人平平安安的么?”
斩魂使听完,忍不住在旁边轻声问:“令主也是这样吗?”
“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赵云澜想不出斩魂使怎么会想闲聊这些鸡毛蒜皮,于是顺口说,“但要是别人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照顾我、替我知冷知热,我却连保护人家周全的心都没有,那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人么?”
斩魂使放在膝头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在别人瞧不见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好一会,才低低地说:“令主情深义重,只是不知道什么人能有幸得之。”
“啊?”赵云澜被他夸得愣了愣,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于是笑了出来,“哎哟大人您可别,这话夸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斩魂使轻轻笑了一声,没接他的话茬,只是说:“为了他的族人,桑赞背负了那么大的罪名,铤而走险,想让所有人都过上平等富裕的日子,而他亲手把这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愿望实现了,一定没料到后来发生的事。”
赵云澜:“如果是我,心爱的女人死在这些人手上,死在自己亲手立下的规矩下,一定比恨老族长更恨这些人。”
“何止,”斩魂使仰起头,透过他自己制造的灰雾,望向矗立在那里岿然不动的山河锥,轻轻地说,“一定千刀万剐也难消心头之恨。”
他话音里有种森然的寒意,汪徵敏锐地感觉到了,忍不住往赵云澜身后缩了缩。
赵云澜问:“桑赞亲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