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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晃着身子走出来,稀奇极了:“哟,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赶紧洗漱过来吃早饭。”
“不吃了姥姥。”温舒唯忙忙慌慌的,“有个新闻我得马上赶过去,走了啊再见。”
纤细人影冲出家门,门砰一声关上,外头下楼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
姥姥皱眉,忽然余光里看见鞋柜旁边的地板上掉了个什么东西。
姥姥走过去,弯腰捡起来,借着光眯了眼睛细细瞧。一块让红绳穿着的护身符躺在老人苍老的掌心。
是她很多年前在寺庙里给孙女求回来的。
这护身符,孙女多年来贴身携带,从未离过身。
“……”不知为什么,老人一阵不安,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满是皱褶的五指捏紧了那块护身符,姥姥走到沙发旁的座机前,拿起电话,刚想拨孙女的手机号,又反应过来什么,放下电话忽然一阵失笑。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胡思乱想些什么。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深秋的晨风带着微微凉寒,路边的残叶被卷起来,漫无目的地翻飞。
温舒唯打了个车,赶到梁主编口中的废弃工厂附近时才刚刚早上七点钟。
远远便瞧见几辆警车和一条拉得长长的警戒线,警戒线外全是看热闹的附近居民,趿拖鞋穿睡衣,形成里里外外三层人墙,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负责摄像的同事已经提前到了,温舒唯目光从人墙那头收回,快步走过去,神色严肃:“现在情况怎么样?”
“人质还没救出来,我们估计进不去。”同事扛着摄像机,皱眉说,“现在警方和劫匪正在僵持。”
“人质情况怎么样?受伤没有?”温舒唯从包里拿出记者证挂在胸前。
“不太清楚。”
两人架好机器在人墙外围录了一个新闻开头。
随后,温舒唯举着收音便携话筒走向那堵厚厚的人墙,随机找了个大爷进行采访。
大爷也是个刚来瞧热闹的,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温舒唯又接连采访了好几个围观群众,一圈问下来,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得到。
她有些失望,站在路边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股微弱的力道却从身后传来,由下而上、轻轻扯了扯她的卫衣衣摆。
温舒唯下意识转过身,一愣。
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儿,看着不过七、八岁,穿一身深红色的泡泡裙,兔耳朵白袜子,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