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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距离,乌黑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可爱的圆丸子。沈寂目光落在她侧颜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姑娘那段儿雪白纤细的颈项,和一只露黑发外头的耳朵,肤色是细瓷似的白,轮廓清晰,耳骨娇小,耳垂处圆润饱满,坠着一枚银质的精致环形耳饰。
沈寂目光不移地盯着那只小耳朵看了会儿,一只胳膊保持着托下巴的姿势,另一只胳膊抬起来,手伸过去。
干净修长的食指和拇指,微收拢,很轻地捏了下那团粉白的耳垂。再慢条斯理往下,描摹那枚紧贴她耳朵的银环。
“……”温舒唯察觉,身子骤然一僵,忘了躲,忘了惊呼,忘了一切应激反应,整个脑袋瓜都跟着空白了。
眨眼之间的须臾光景,却漫长得教人心惊肉跳。
她心跳如雷,呼吸都紧了紧,掌心汗湿,头皮发麻,无意识地便将十指收拢成拳。不多时,听见耳畔很近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低沉沉懒洋洋,清清冷冷又漫不经心,“瞧,这不又红了?”
温舒唯:“……”
温舒唯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下一瞬,下巴被人轻轻捏住,以一种温柔却不容悖逆的力道掰回来,把她的脸蛋儿转了回去。
温舒唯呼吸一滞,下意识抬起眼帘。
“小温同志,说谎可不太好啊。”沈寂俯身贴近她,眸垂着,嘴角慵懒地勾着,嗓音极低,呼出的气息就喷在她微颤的唇瓣儿上,“你对我有点儿感觉了,对么?”
*
两人驱车去看话剧的途中,车里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因着发生在姥姥家小区门口的“被大佬撩耳垂”事件,温舒唯整个人都被震懵了,陷入羞窘且凌乱的深海里,整整一路都没法儿缓过神。有那么点儿慌乱,还有那么点儿惊恐。
绝了。
沈寂这男人真他妈绝了。
你觉得自己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吧,他轻描淡写两句话,分分钟给你撩出一场十级海啸来。
hold不住。
再看看边儿上的沈海啸。
他脸色寡淡如常,眼睛里却总是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看话剧的大剧院位于南三环,距离温姥姥家有将近三十五分钟车程,两人之前在姥姥家楼下耽误了几分钟,沈寂把车驶入大剧院地下停车场入口时,时间刚好是晚上的七点四十五。
周末大部分人不上班,来看话剧音乐剧等各类剧的观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