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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没。”温舒唯有点尴尬地咳嗽了声,迟疑零点几秒后,还是清了清嗓子,有点迟疑地抬手指了下他的额头,支支吾吾:“那个,沈队,你……头发上沾了点东西。”
部队里的人作息规律严格,沈寂平时有睡午觉的习惯,今儿因为要给这姑娘“打工当助理”,怕她等,他在楼底下吃了碗牛肉面就开着车赶她小区门口候着了。
他这会儿困得厉害,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好,加上她嗓音细软音量小,这句话说得小声,他一不留神儿压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不由皱了下眉,走近几步,弯腰俯身,侧过脑袋把耳朵贴近这丫头一点儿。
“大点儿声,你说什么?”他侧颜对着他,拧眉又问一遍。怕声音太大吓到小姑娘似的,嗓子还刻意压了哑,听着沙沙的,低哑低哑。
姑娘这回没答话,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目光还十分专注。
沈寂有点儿莫名其妙,静了静,正要开口,温舒唯却忽然踮了踮脚,抬起一只胳膊朝他伸过手来。
“……”短短零点几秒的光景,沈寂浅棕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明显一怔。
眼前一幕,仿佛电影慢镜头,夕阳自天边投落细碎温柔的光,姑娘细白的手抬起来,轻轻碰了下他额前的碎发。两人的距离有须臾近到极点,他能看见她脸颊上柔软的细绒,和嘴角两枚小小梨涡的印迹。
一股清新的甜香钻进鼻息,又在下一秒远离消逝。
一切都只发生在刹那之间。
温舒唯手已经收回去,身子站正。
沈寂不说话,眼睛自上而下,直勾勾盯着她,不做声。
“喏,脏东西,我给你拿下来了。”姑娘仰着脖子,漂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笑盈盈的,举起右手,雪白小巧的手掌心儿摊开。
沈寂视线往下移。
她掌心里有一粒极小的白色,像绒毛又像纸屑,不知哪儿来的。
见他不答话,姑娘歪了歪脑袋,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细碎蓬松的小刘海儿,“刚才沾在你头发上的。”
“……”沈寂眸色沉沉,盯着她,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却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温舒唯听见响动,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老奶奶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从远处走近。老奶奶的年纪至少也应该有八十岁了,白发苍苍,身形佝偻,步履蹒跚走得非常慢,每迈出几步还要停下来歇歇脚,戴着老花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