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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景这话说得不错,卖酒并不违禁,至于买的人是喝掉还是运往他乡,酒楼又怎么会知道。
陈勤连连摇头:“哥哥趁早死了这心思!本县知县,你若是安心做事,对下人是极好的。可一旦在他手下做违禁犯科的事,绝不轻饶。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不可乱来。”
罗景拱手:“一切听哥哥吩咐,此事不做就是。”
其实那些人跟罗景说的,远不是买酒这么简单。杜中宵在永城搞的几样赚钱的东西,比如烟花,比如用高粱用酿酒,比如炼制优质钢铁,诸如此类,都有大商户感兴趣。
永城倒地处汴河沿岸,商业发达的同时,来往人员多,消息传得也快。这些产业如此赚钱,当然就有人动脑筋,想偷学了回乡也开间铺子。只是这些新产业开始,没有熟手匠人,他们也只是想想而已。
罗景一直在扬州那繁华之地讨生活,认识的商人特别多,便有人打上了他的主意。好在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有分寸,陈勤一说,便就断了这念头。
聊了一会杂事,见卢赛赛起身,伸了个懒腰,径直到房里去了,罗景小声对陈勤道:“哥哥,卢姐姐是烟花丛里待过惯了的人,日常锦衣玉食,现在与你住在这里还习惯么?”
陈勤看了看卢赛赛的背景,低声笑着道:“你我多年相识,还不知道那锦衣玉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出去有大佬赏识,给些残羹剩饭罢了,又不是真地有钱。现在我们在牧场,日日有酒有肉,可是实打实赚来的钱。她虽然还是嘴硬,不肯给我好脸色看,其实心里已经认了——”
罗景奇道:“哥哥怎么知道她的心里认了?”
陈勤吃吃地笑:“睡到床上,女人是个什么样子,可比嘴上说的明白多了。初来这里时,这每到夜里这女人便如同条死鱼一般,让人又丧气又累得难受。过了几日,便就千依百顺,有那么些意思了。到了最近几日,有来有往,夜里着实妙可言。兄弟,女人的心思,在床上才能摸得清楚——”
说到这里,陈勤咂了咂嘴,犹自回味无穷。
听了这番话,罗景一时目瞪口呆。好在曲五娘和卢赛赛都是烟花丛中人,罗景与陈勤一般都是跟她们相交已久,对这种风话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看了看已经进屋的卢赛赛,罗景凑上前小声道:“哥哥,那我和五娘,她从来都是千依百顺。此次相见,也不过是久别重逢,她的话多了一些。又作何解?”
陈勤先是一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