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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追逐功名之心,是他自作主张,认为张潜人才难得,不该被埋没于乡野,才硬将此人拉进了仕途。而两个多月之前,王翰和王之涣向他辞行,说编书编久了想要出去游历,他明知道二人是想去找张潜,却念在这样可以让后者多两个得力帮手的份上,未有做任何阻拦。
“我说你们俩,到底还下不下啊?!”旁边观棋的孙安祖等得心焦,自己抓了一颗白子,替贺知章摆在了棋称上。然后,又快速抓了一粒黑子,替张若虚应招,“隔着四五千里远,你们俩就是把头发都愁掉了,也帮不上用昭的忙。有那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替用昭看好书院,免得他有后顾之忧。”
“我已经请了韦巨源前来书院讲学!”贺知章点点头,看上去比先前多了一点儿精神,却依旧愁眉不展。“过些日子,萧仆射也答应有空来书院转转。成贤书院除了启蒙之物以外,教的都是儒家典籍。他们两个都没有理由推辞。”
“那还差不多,有他们两个出来镇场子,可以令许多人打消窥探之心!比那个来历不明的骆某人强多了!”孙安祖笑了笑,用力点头。“还有你,人家一口一个世叔叫着你。你与其坐在这里犯愁,不如想想,怎么当好这个山长,让全天下读书人,将来都以能进书院为荣。至于其他,要我看,你们俩烦也没用,还不如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静静等着用昭的好消息!”
前面几句话说得都好,但是最后这句话,可有些太打击人了。登时,就惹得贺知章和张若虚两个,齐齐对他怒目而视。
而那孙安祖,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季翁说后悔推荐用昭入世。那我问你,用昭这份家业,他如果不入仕的话,你们两个能替他保得住几分?”
“这……”贺知章和张若虚两个,都额头见汗,无言以对。
如果张潜只是酿点儿白酒,或者多买几百亩田皮收租,他们两个凭借人脉或者官职,还能护持一二。可张潜折腾的,却是六神花露,镜子,琉璃和镔铁这些日进斗金的产业,他们甭说替张潜护持,光是在一旁看着,都难免觉得心惊肉跳!
作为大唐的现任官员和致仕官员,他们可是太知道那些皇亲国戚和世家豪门的吃相了。远的不说,就看长安东西两市,有多少家商号,背后的股东都是太平公主?再看那首创用废麻鞋和泥炭做“法烛”的窦氏,数十万贯的家业,为何只传了两代就败了个精光?还不是背后的靠山倒了,而韦家提出入股之时,窦氏又反应过于傲慢?
“别人试图谋夺他的花露作坊之时,你们俩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