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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怀贞看的头皮发麻,连忙轻轻摆手,“快快躺下,老夫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折腾你的,咱们今日不需要这些虚礼。”
“多,多谢窦公!”张潜挣扎着抬起头,努力又给窦怀贞抱了个拳,才在两位师弟的搀扶下缓缓躺倒。随即,气喘如牛。
窦怀贞见此,原本在肚子里准备了一早晨的废话和空话,就全都无法再说得出来。犹豫再三,才硬着头皮直接挑明了来意:“张少监被伤得这么重,老夫看了,亦深感愤怒。”
“多谢窦公仗义执言!”任琮性子憨厚,立刻上前拱手行礼,“我师兄虽然官职低微,却朝廷诰授的正五品少监。若是生杀予夺全都掌控在和尚之手,这大唐,究竟成了谁人之大唐?”
“的确如此,的确如此,某些疯和尚这次的确太不像话!”窦怀贞的后半截话被堵在嗓子眼儿里,憋得他好生难受。然而,他却不得不顺着任琮的话头,对和尚的行为大加谴责一番。随后,又废了老大力气,将那话头硬往回掰。
这下,就有些太生硬了,令他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声音也越来越缺乏底气,“但是,常言道,树大难免有枯枝。大的家族如此,佛门也是如此。”
不得不停下来又缓了一口气,望着“奄奄一息”的张潜,他郑重询问,“老夫以为,个别僧人横行不法,不能算在整个佛门头上。少监以为然否?”
“大夫所言,下官深表赞同。”张潜痛苦地睁开眼皮,回应声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极端分子总是个别的,其余教徒全是和平的。同样的话,他在二十一世纪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子。而现在,不过是换了另外一门宗教去洗白,“药水”的配方却一模一样。
听出了张潜话语中的不情愿意味,窦怀贞皱了皱眉,硬着头皮继续做和事佬:“大德觉远禅师,听闻有疯和尚行刺张少监,特地从蓝田赶到了渭南,想要登门负荆请罪。他得知老夫前来探望张少监,便托老夫替他先向张少监递句话,以免日后登门之时,被少监误会了来意。”
“负荆请罪?”张潜虚弱地闭着眼睛,沉吟良久,才有气无力地做出了回应,“那就不必了。新丰县的和尚行刺官员,与老禅师有什么关系?这些,下官还是分得清的。下官只会恳请有司,追着刺客捉拿幕后指使者。绝不胡乱牵连无辜。”
虽然说话时中气不继,但是,“无辜”两个字,他却咬得特别清楚。窦怀贞听了,立刻明白他不愿轻易将刺杀之仇揭过,赶紧笑了笑,快速给出了觉远和尚主张的和解条件,“少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