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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看起来很痛快,却在政治上,将他们自己整体推到了一个非常被动地位,很难拿白马寺被屠之事做文章。
而如果郭怒带着家丁去拆了新丰白马寺,再打伤或者打死几个白马寺的和尚,则又恰好为和尚们抵消了这种不利局面。双方之间,就又变成了张潜自己跟某些和尚的私人恩怨,很容易就被有心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跟我父亲说,借点儿人保护你和咱们的作坊!”见到张潜神色不对,郭怒不敢撒谎,低下头,老老实实解释。“没跟他说去拆新丰县的白马寺。”
随即,又快速补充,“但我家向来都是这样,无论谁敢针对我家,立刻十倍地还回去!这样,才能震慑住其他人,免得被分而食之!”
“你……”张潜气得两眼冒烟,却拿郭怒无可奈何。
不像刚来大唐那会儿,对四周都是两眼一抹黑。他现在早就了解到了自己这两位师弟的根底。
郭家开着大唐最大的急递铺,相当于另一个时空的顺丰。而郭怒的父亲,同时还是长安地下社会的扛把子。这样的家族,遇到的袭击,怎么可能选择忍气吞声?!
“我就知道,二师兄做得不对,所以刚才一直在劝他!”为了不遭受池鱼之殃,被罚一起去学哲学,任琮果断在旁边落井下石,“但是我劝他,他不听我的。还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仇不能隔夜。”
“胡说,你那根本不是劝!”郭怒大急,红着脸发起了反击,“大师兄,你别听他的。他刚才根本没劝我。他只是跟我说,现在去报复,和尚肯定有所防备。要过几天,等和尚们放松了警惕,再选个月黑风高之夜,去杀和尚们一个出其不意!”
不顾任琮拉扯,他顿了顿,继续补充,“他还说,光拆了新丰白马昭觉寺不够,得把长安周围,凡是带着白马俩字的寺院,全都推平了,才能杀出咱们墨家的威风,让以后谁招惹咱们,都先掂量掂量!”
“胡闹,全都给脱了盔甲,进屋背文章。今天学习罗子(罗素)三篇,不背得一字不差,不准睡觉!”张潜被气得脸都黑了,怒喝了一声,用力摔上了窗子。
虽然骆怀祖昨夜有些话说得难听,但一点儿都没说错。自家这两个师弟,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在官场上和其他方面,真的不怎么灵光。
转头看看自己,张潜也只有摇头苦笑。两位师弟对政治不怎么灵光,自己其实也一样。最近日子过得一帆风顺,是因为自己活动范围,完全限制在了军器监,没牵扯进任何复杂的事情当中。而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