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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明鉴,《本草品汇精要》由数十名医耗费数年心血,叙述精要,图文并茂,若就此湮没,实非国朝杏林之福,求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将此书刊行,则大人功德无量。”李言闻稽首道。
谭淑贞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他与这青年乃是熟识,笑道:“小事情,几个小家伙耍弄手段赢了些银子。”
“您随意,反正押哪个都是赢。”丁寿笑着把手指按到了赌台下面……“哈哈,又赢了。”朱厚照身前已经垒起一堆银山,过瘾得很,刘瑾成天说内库没银子,这银子来得不挺容易嘛。
丁寿脸色一变,喝道:“你再仔细看看,分明是四四二,十点,小。”
另一个同样打扮,身形瘦削,面色漆黑的人接口道:“老马说得不错,公子爷要干什么何需别人来聒噪。”
“邓忍只是一介商贾,宅邸这间深布局按照大明的营造法怕是早已逾制,被有心人抓住便是一条罪状啊。”
焦黄中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道:“朱兄弟,愚兄在风月场里多混了几年,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倒不是心疼那几个”盘子钱“,可一次订交了这许多姑娘,怕你身子骨吃不消。”
“这是……”骆锦枫惊喜道。
丁寿刚说完就觉得失言,“我……我……不是说您。”
“骰子?”朱厚照转头看向丁寿,“你不说这叫色子么?”
“无功不受禄,在下不敢收。”白少川推辞道。
“公公这话从何来,在下出身东厂,与宫内诸位亲近还来不及,岂有小觑之理,”丁寿连忙摇首,道:“既然罗兄折节下交,小弟便高攀了。”
“甚好,松鹤楼,小弟作东。”
“白兄慎言,这是兄弟家事。”丁寿身形一转,飘到郭彩云身前,“不许哭,背着男人勾搭汉子,这是要浸猪笼的。”
“哦?”丁寿又燃起几分希望,道:“那金书可愿传授医术于她?”
“有鬼。”围观赌客呼啦啦散开,赌台上除了丁寿只有一个紫脸膛的华服老者同样将手按在了台案上。
大姐郭飞云持重得多,一扯二妹,摇了摇头,她不知骆锦枫和丁寿的关系,可那日汤泉的事说出来对三人名节有碍,且得罪锦衣卫对她们这些绿林人士终不是好事,“寻小妹要紧。”急急追了过去。
朱厚照恍然,“你刚才在骗我?”
“焦公子,今日选哪位姑娘唱曲啊。”焦黄中乃是今日东主,一秤金自是向他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