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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陌生的渴望让他分不清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直到曲终乐队在尖叫声中退场,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
看着灯光黑下去的舞台,他拍了拍旁边的人:“钟尧,你知道刚才台上是谁吗?”
钟尧看他一脸失神的表情,笑容八卦起来:“你是看上那鼓手妹子了么?好像是个学姐,我打听打听?”
他愣了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注意鼓手是男的女的,摇头道:“不是,那个主唱。”
“校草你都不认识啊,你果然是天天埋头学习。”钟尧大大咧咧往后一靠,神色不屑,“咱们年级的,七班的谢沉。他超奇怪,听说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家长会都没人来,平时也不爱搭理人,可是那群女生看见他比追星还疯狂,真搞不懂,不就长得帅点,有点小才华……”
此后钟尧每每想起这一天,都万分后悔,早知道他就给谢沉杜撰点不良嗜好,混乱情史啥的,说不定就没有以后的破事。
但是宋钦扬记住了,之后的一个月,他总忍不住在人群里将目光投向谢沉,看到了他很多不同的样子,从不敢相信到束手就擒,承认了自己确实喜欢上了对方,然后冒失地表白,不出意料地被拒。
后来宋钦扬也剖析过,他名为一见钟情的时候喜欢的是什么,他觉得不是脸或者声音,是谢沉旁若无人地沉溺在对音乐的热情中时,燃烧的火光。这是他一直没有的东西,但决定追求对方的那一刻,他心里的火焰凭空而起,照亮了他十几年来的留白。
当然,最后的心理分析他没跟谢寒逸讲,说完他问对方:“我这一段的记忆对么?”
谢寒逸假装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对。”
宋钦扬像完成了一项任务,松了口气看着表:“好,我到上班的时间了。”
说完他起身,谢寒逸在他背后小声嘟囔道:“居然这么晚才注意到我。”
“什么?”宋钦扬扭头问。
“没什么。”
英语文化节那天下午的竞赛班选拔考,宋钦扬其实就坐在他前面。他有题解不出的时候,看着前方思考,宋钦扬脑袋后面有一撮小卷毛翘了起来,格外显眼,非常影响思路。
还剩20分钟的时候,一屋奋笔疾书的人中,宋钦扬忽然趴下开始睡觉了,他当时想这人要么是大学霸,要么是来考着玩。结果他们这一届高一,只有他和宋钦扬俩人进了。
收卷子的时候,钟尧在外面扯着嗓子喊:“小绵羊!快走了!”
还挺形象的,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