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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两赏银,赵掌柜那家邸店,也被他占了,听说现如今得意得很,你别放过他。”
“嗯。”
“你这一趟,办好事儿就走?啥时候再回来?”
苏姨娘啃完了翅膀,用帕子抹了把手,端着茶杯,抿了口酒问道。
“嗯。你家武将军太精明,只要他在江都城,我尽量不回来。”
李桑柔喝了一大口黄酒。
“我在你们后宅小厨房旁边的柴房里歇一晚,走的时候就不跟你告别了。”
“你小心点儿,阿清说将军吩咐他,至少春节前,要外松内紧。
还有,走前要是有空儿,来说说话儿。你这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苏姨娘嘱咐了句。
李桑柔点头,又撕了一大块鸡胸肉吃了,用苏姨娘的帕子抹了手,站起来告辞,“我走了。”
“好。”
苏姨娘没动,看着李桑柔推开窗户跳出去,呆坐了一会儿,将桌子上的荷叶包鸡骨头用帕子包了,扬声叫了菊香进来,重新净手漱口,吩咐菊香把鸡骨头等埋在花树底下。
……………………
第二天,天色大亮,靠近码头的渔市里,人声鼎沸。
李桑柔渔妇打扮,蹲在一大片架起的渔网边上,熟练的补着渔网。
金毛一身渔行伙计打扮,蹲到李桑柔旁边,将手里的肉饼子递了一只给李桑柔。
“在小陆子家过的夜。
小陆子说,那天晚上,咱们走后也就一个来时辰,官兵就冲进咱们总舵了。
小陆子说,丁三儿当场就叛变了,带着官兵到处找咱们,抄了咱们三个地方,还指点着画咱们三个的像。
官兵一走,丁三儿就自说自话的说他是老大了,带着他那几个兄弟,先占了帐房,当天夜里就开香堂,但凡有点儿油水的地方,全换上了他的人。
那份得意,照小陆子的话说:风月的没边儿了。
小陆子说,他当时气坏了,丁三儿大喇喇坐到您那张椅子上时,他想冲上去捅了丁三儿,是田鸡把他按住了,田鸡不让他们动。
说是田鸡说,他们都是老大您教出来的,讲究谋定后动,不与傻逼较长短。
隔天,你不是回来了一趟,让田鸡先管着咱们夜香帮。
小陆子说,他们得了瞎爷的传话,心里有了底,纵着丁三儿蹦跶了半个来月,找了机会,把丁三儿按进了屎车里,拉到城外沤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