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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到一边,再看没人注意到我们的谈话才松了一口气,轻声地抱怨地对我说:
“你作死啊,大惊小怪的!泄露出去一个字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忙轻声问王启年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没有…”
王启年道:
“我是组里的顾问啊,你真以为是顾问顾问,顾而不问啊?案子已经基本查清楚了,很快你们应该就可以收到报告了,毕竟耽误了太久了,凶手已经跑到日本去了,要找就得到日本去找了。”
听到王启年的话,我知道在这里不适合再继续问什么案情了,一是我很快就可以知道得更详细和全面了,二是这里人多,要小心隔墙有耳,泄露机密。
但我又马上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奇怪地问道:
“那这些和你那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啊?”
王启年道:
“是啊,我们只是教书的,搞刑侦都只是客串,但这事可能还真绕不过他去,我也是看到你了,才临时起意的。”
听到王启年这话我倒有点不乐意了,有点失礼地地说:
“就这位给《读者文摘》(美)和《故事会》写历史推理小说稿子的学数学的档案管理员吗?”
王启年当没听见我语气里的讥讽,肯定地说道:
“是呀!天晓得他都研究了些什么东西,反正正好他对日伪时期留下来的刑事档案资料专研得也非常深透,这样的人现在国内应该找不到多少了。”
我纳闷地问道:
“怎么还扯到那个时候去了啊?”
王启年也不和我解释了,直接说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那个在这里细说,现在咱们还是去找他,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你自己瞧吧。”
他说着,我们就走出角落,走进一条狭窄的堆满杂物的过道,从一个小小的旁门进去,来到这个大四合院的侧面,走上了青石台阶,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靠着回廊尽头上有一个低低的拱形过道,从这里一直通往租房子给周春兰的房东的儿子的房间。
这是一间高大的屋子,里面杂乱地摆着家具和各种家什,到处都是被翻动过的痕迹。
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他站在较远的一张桌子前边,伏在桌上聚精会神地在抽屉里翻找着。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瞧了一眼,没有理睬我们,但接着就跳了起来,高兴地欢呼着: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