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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当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按照卞桥原先打算,若是这个张衍无甚背景,自然是教训一顿后打成残废扔下山去。
在他眼里,一个记名弟子算不了什么,要不是碍于这里是善渊观,他一句话下去就有人抢着去办,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面,可没想到一见之下,却觉得张衍大不简单。
再加上张衍精通蚀文……
一般似这等人,不是背后有入门弟子照应,那便是家世煊赫。
一念至此,张衍的身影在他眼里变得高深起来,倒是不敢轻易造次了。
不过往日他仗着胡胜余的名头自认也是个人物,既然场面都铺开了,那也不可能当着诸多弟子的面就此退缩,输了气势。
他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坐在那里冲着走来的张衍拱拱手,道:“某家卞桥,平日里为德修观胡胜余胡公子打理俗物,这位师弟可是张衍?”
张衍站住脚,目光平静无波地看了卞桥一眼,道:“是。”
卞桥一直仔细观察张衍神色,见他听到胡胜余的名头时眼神中波澜不惊,毫无所动,心中更加肯定先前的判断,状似亲热的试探了一句:“不知张师兄与善渊观的几位师兄如何称呼啊?”
卞桥这里提起的“师兄”自然是指善渊观的那几个入门弟子了。
张衍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脸上似笑非笑,道:“自然不及卞兄与胡师兄那般亲近。”
卞桥脸色一变,这话隐隐有讽刺他为人奴仆的意思,他平生最恨有人提起他的出身,不禁心头恼火,脸上堆出来的笑容也有几分僵硬。
他看似文雅,可毕竟平时骄横惯了,口气顿时也变得不善起来,冷冷扫了张衍一眼,道:“我来问你,听闻你为我德修观弟子解读蚀文?可有此事?”
张衍极为坦然,道:“有。”
卞桥冷笑道:“我也知你到山上已有三载,岂能不知三观弟子立有规矩,解读道书有自有专人司职?也罢,今天不与你为难,你且在这里立个誓,从今往后,不再为三观弟子解读道书,我便代诸位师兄放你一马,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张衍一笑,道:“既然卞管事开口,那自此以后,德修观弟子我自不与他解读道书。”
卞桥眯眼看着张衍,冷声道:“师弟是真心不懂,还是消遣我卞某人?我说得是三观弟子,你可曾听得明白?”
下院虽然分三观,但是平时往来频繁,如果有人从德修观得了道书,再托在另两观交好的弟子名下去张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