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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你别扔下我啊!”
江朗亭见状乃是又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罢了”。那苦汤药端过来,他走得稳当,那热汤也不曾洒出来。
到了跟前,朱阮阮本来想说要他喂自己,可是眼见江朗亭如同时上了刑场一样的神态,那不耐烦一目了然,这个男人根本不曾隐藏,又或许是觉得不值得隐藏,所以她是个识相的人,赶紧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江朗亭接了空碗搁在小几子上头,说道:“你那腕子被诛心草刮了一个口子,肉也烂了,所以干脆剜了下来。”
闻言朱阮阮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说到:“那,那,我得几日才能下床?”
江朗亭道:“一个月?谁知道呢?你才十五岁正是好年纪,伤口也好的快吧。”他收拾了炉子要走,那丫头则是泣不成声说道:“你,你,大哥哥,你记得我?知道我的年纪?”
江朗亭点头:“嗯,因为你爹,我尤其记得你全家”。
这话一出,朱阮阮就呆住了,不曾想江朗亭居然能如此干脆利索就把话说清楚,况且态度也平和冷淡便将自己的一点念头、打算掐死在萌芽之中。
我爹?朱阮阮没来由的十分怨恨这个从没见过面的亲爹,焦急问道:“大哥哥,我呢,我呢?你知道我生的是什么模样?”
正因为心慌,朱阮阮又怕江朗亭干脆走了所以身子探出去很远,于是一使劲儿竟整个人带着被子滚在地上,脚腕子遭了难正杀猪一样嚎叫不止。
江朗亭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居然可以麻烦到这个地步,这个朱阮阮真是教他开了眼界:为什么这丫头比自己的施儿要那么多事?
江朗亭心中对她不喜,将她在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不悦之情溢于言表,冷冷说道:“别再动弹了。我走之后,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管你。”
朱阮阮则是紧张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大哥哥,我只问一句:你去哪儿?”五根指头已经掐进江朗亭的肉里教人吃疼,江朗亭见她不知轻重就更加恼火,于是没了好生气说道:“你管我去哪儿?这琅琊谷都是我的,去哪儿还得给你报备一声不成?”
朱阮阮原本以为他是温润可亲,可哪里晓得江朗亭如今因为眼睛失明脾气一下子这样厉害?
不耐烦起来也是这样决绝?
朱阮阮愿本那几分大胆一下子都蔫吧下来仿佛是再也没了勇气,于是怯生生说道:“我一个人,有点怕。”
江朗亭一听她害怕,于是调子也不再拔高,只是平静说道:“朱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