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二哥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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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花走进神龛里，看见原本漆黑的神龛中悠悠亮起一点红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神龛。
罗玉安仿佛做错了什么，低下头抿了抿唇，“我很快就能习惯了。”
“我想叫您二哥，可以吗？”
见氏神没有反对的意思，她略有些紧张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在我老家那边，妻子称呼丈夫，有时候会叫哥，我小时候母亲就喊父亲叫大哥，因为父亲在家中排行第一。”
氏神顺了下她蹭乱的头发，缓声道：“是面具而已。公正严明、冷酷无私、仁慈和善……都是族人为我奉上的面具，唯独在这里，是我真实的模样。”
罗玉安若有所思，因为这里，其实是氏神力量所在，是他陶瓷神像内部的世界吗？
氏神便略有些苦恼地叹息了一声，“都是我，怎么反应如此不同。”
而氏神还是神胎的时候，他们秦家的习俗是男女分开排序，他排行第二，所以是二哥。
他问：“你想叫我什么？”
罗玉安不着痕迹地放松了紧绷着的肩，缓缓呼出一口气，又露出些不知道怎么办的无措。
氏神笑说：“你方才乍然回来见到我，被吓一跳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尤其是小心试探他会不会生气的那些小动作，有趣，有趣。若不是看她确实被吓到了，便不把她带到这里来安抚了，多看看也好。
氏神端坐神台，仍是那个姿势，但是——他的神情和容貌都变了！
被他的态度安抚了，罗玉安终于感觉彻底放松，她摸到氏神的手抓了抓他的大拇指，“嗯，我不怕，以后还有很长时间，我一定会习惯您每一个样子。”
突然皮一下的氏神让罗玉安心里蠢蠢欲动。她抬起头，直直望着氏神，说出自己想了一路的那句话，“我可以单独给您一个称呼吗？”
她将脑袋靠在这个冰冷氏神的膝头，没有忍住自己的失落，“……您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氏神却含笑唤了她一声，“安。”
她叫二哥时，莫名有种缱绻亲昵的意味。就像她此时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样，明明纤弱柔软，却又坚定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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