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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烟,味道粗劣且浓重。
天色已经变成了鸽灰,飘着几缕残红。
曾如初收回视线,闷头理了下心绪,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心情恢复平静。
笑的很开心。
“把瓜皮也带着。”爷爷又说。
虽然父母去世的早,但曾如初其实被亲人们照顾的很好。
谁是他媳妇啊?
陈路秋后面笑的越来越大声,好半天才止住。
回家后,她给傅言真拿了条新浴巾,注意到他脚踝上的伤口,又拿来保鲜膜,蹲下身,将他脚踝处都裹起来。
傅言真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大叔递了根纸烟,说了句,“叔,给个联系方式吧。”
曾如初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一时不好去说什么。
曾如初:“……”
曾如初不以为然:“养狗的人不都这样……”
“我媳妇天天跟我后面咋咋呼呼,”大叔乐呵呵地笑,“但好歹还是愿意伺候,像我儿子,一来没待几分钟就开始不耐烦,什么养儿防老啊,到老了,跟前就这么一个伴儿愿意守着你。”
傅言真啧了声,扯唇笑了笑,“他看到谁都喊哥,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套近乎。”
曾如初哑口无言。
这电影她看了很多遍,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放。
他到底在胡说什么啊?
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放了一部日本文艺电影。
看到她脸红了,知道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讲究点卫生也没错吧。”傅言真说。
大叔说他现在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了,治了也没几年,还浪费钱,他家里有一儿一女,儿子将来要娶媳妇,女儿还在念大学。
一件曜石黑,一件珍珠白。
最后,他叹息一声,但带着点不做人的幸灾乐祸,说了句:“咬的好啊。”
曾如初捏着拳头进了屋,由于心里一阵愤慨,走路时没太注意,差点绊倒了没放好的矮凳。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欠人一个人情,就得把他供奉起来。
不过电视关了,灯也是灭了,屋里光线昏沉。
陈路秋:“那狗给你出了气啊。”
傅言真:“随便。”
得动脑子。
陪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
发自内心流露出来的,也根本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