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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高,大概是文人更注重道德文章的关系。
但对美的向往殊途同归,真正的好诗词又很快能传唱天下,诗人的文名也能够嗖嗖上涨。既是如此,他那些绝妙好辞只要用得恰到好处,必然能够对他有更大的帮助。
叶行远心中笃定,听着这些陈词滥调,更觉无聊,当下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里闭目养神。
盛本其不知究底,只当他是害怕得不知所措,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心中揣摩前几天就已经做好,又请人修改过的诗句,洋洋得意,不断幻想着被众人吹捧的画面。
如果在这里,将叶行远的文名打压下去,那县中贵人总该满意了吧?县试案首,舍他非谁?中了本县童生案首,按照科举规矩,下一步秀才功名自然也手到擒来。
诗会冗长无聊的进行中,一众读书人在香君冢前念诗,或是慷慨激昂,或是缠绵悱恻,或是悲痛欲绝,倒是演得很卖力。可惜诗句本身质量也就那样,自娱自乐很有气氛,但让叶行远提不起什么兴致。
这当然也在盛本其意料之中——今天请来的人也都是挑过的,没有什么太出色的人物,以免节外生枝妨碍了自己。眼看即将轮到自己,还没有一首诗能与他水平相当,更是骄矜。
等到十数人都作诗完毕,终于到了盛本其上场的时候,他装模作样地踱着方步走到墓前高台之上,团团作了一个四方揖,“诸君好诗,我已领略其中妙处,只觉齿颊留香。珠玉在前,再让我作诗,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也深得以退为进的法门,这时候当然要装一下,让人逼一逼再献诗。叶行远也知道这台词必然要被他抢了,并不在意,反正一会儿肯定有托儿来求着盛本其作诗,否则这也没法下台。
果然立刻就有人大叫,“有盛兄在此,我们所作的哪里能算是诗?请盛兄莫要再谦虚,赶紧录下大作,莫让吾辈久等!”
听到台下一片附和之声,盛本其心中得意,偏还要装出一副不得已的模样,“既然诸君如此抬爱,在下只能献丑,只不过......”
他顿了一顿,不怀好意的目光转向叶行远,“我们今日诗会,赞颂香君,已有十数诗之多,如此重叠下去,只怕为香君所不喜。
我寻思着,我与接下来的叶贤弟,都不用‘芳魂’‘红颜’‘薄命’等等俗词,翻出新意,或能博香君一笑?”
盛本其大包大揽地替叶行远做了决定,他心中早有腹稿,当然不怕,但叶行远这雏儿离了这些俗字,只怕是连一句诗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