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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为父答应你,一定从土匪窝子中把宝如给救出来!”
仿如一盆浇头而下,李少源心说怪不得。原来季明德是秦州的土匪,也就难怪他黑话说的那么溜了。
目前看来,宝如过的并不算太差,毕竟李悠悠的性命更重要,李少源衣服都不换,从大理寺调拨人手,便直奔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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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李代瑁的人离去,宝如觉得墙角那株迎春梅簌簌而动,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再看自己新买来的小马驹,正在嚼那迎春梅了。
她哎哟一声,跳过去便要牵马,叫道:“我的乖马儿,你还没见你爹呢,要叫你爹瞧见你竟是个花草不分乱嚼的,他会生气,往后像训你野狐哥哥那般训你呢!”
身后忽而一声轻笑,宝如回头,原本在檐廊下的方升平不见了,季明德单负一手,就站在方升平的位置。
这厮不过一个秦州的小土匪,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段,把个当朝辅政大臣吓的面色惨白,出门时脚步都是虚的,可瞧他现在的样子,一件青直裰,身姿秀挺,满身温雅,谁能想到他会是个八岁起就在永昌道上劫货杀人的土匪呢?
宝如舒了口气,拉着匹犟脖子的马驹笑道:“瞧瞧,我给你买了匹马回来,可它不比我的驴听话,非得要吃我墙角的梅花,还动不动就蹶蹄子,真真要气死我呢。”
野狐站在厨房廊下,笑道:“大嫂,骡子天生一根筋,又怎会听人话呢?”
季明德回头一声厉喝:“都给我滚去睡觉!”
两个孩子一看大哥发了怒,牵着头骡子麻溜儿的躲了。
宝如累了一整天,洗罢澡,瘫倒在床上,任凭季明德替自己揉着脚趾头,掰着手指算道:“今儿在东市上,我瞧见这小马驹生的好看,一问那养马的贩子,只需二十两银子,我就想啊,刚刚好儿,我攒了二十两银子呢,所以我就把它给你买回来了,往后你要出门,也可以跟别的举子一般,骑着高头大马呢。”
他掌心那层厚沉沉的粗茧,揉按在她两只磨掉了皮,细肉红嫩嫩的脚掌上,本是攥在一处的微疼,经他这粗掌一疏,四肢百骸热乎乎的舒痒,舒适的宝如连连吸着气儿。
那匹骡子跟驴拴在一个槽里,此时正在嗷嗷叫草。
季明德终究没忍心告诉宝如她叫马贩子给骗了,买来的非是马驹,而是头长不大的驴骡,驴骡非马,能驮重物,但跑不起来,所以价格便宜。
宝如仰躺在床上,望着顶梁上根根分明的椽发呆,忽而问道:“你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