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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圆了房,季明德一口白牙倒是咬的死紧,再不会承认。
不过他这个人的好处便在于此,若在外人看来,昨夜她跟方衡就等于是私奔了,他倒好,一句话也不说,搂着一觉睡到天明,仍是温温的脸色。
听外面人声渐多,宝如也不敢再耽,匆匆起床出到院子里。青砖青瓦的小小四合院儿,方衡满脸灰败,一双秀眉紧簇,鬓角还贴着一片可笑的狗皮膏药,与赵宝松二人负手站在主屋的屋檐下。
黄氏一见宝如出来便奔了过来,揽过她道:“千躲万藏的,谁知季明德还是追来了。宝如,咱好容易出来了,你求求季明德,我瞧他虽不对付别人,倒还不敢惹你,你再多说两句好话,让他放了咱们,好不好?”
宝如想起那句即刻洞房,早吓的腿麻脚软,连连摇头道:“嫂子,咱先不要惹他,等出了这洛门镇,半道上再寻机会脱身,好不好?”
俩人正嘀咕着,季明德还是昨天那身短打,自院外走了进来,笑的春风日和,抱拳道:“大哥大嫂,你们也是赶得巧,出来游玩竟投奔在我义父别院之中。咱们这就过去,见见我义父,如何?”
赵宝松昨夜先是因为黄氏放了方衡进宝如的屋子而大怒,责了黄氏一场,但因为出逃之事全是方衡一人操持,况且相比于季明德,他也觉得方衡更合适宝如,哭了两声也就罢了。
谁知眼看四更,方衡满脸血冲了进来,他才知季明德半路赶来,鸠占鹊巢,把方衡给打出来了。
清清早听见妹妹在隔壁哭,赵宝松不知季明德这斯文败类怎么折腾她,几番欲要冲进屋去,又怕撞见了要伤妹妹的脸面,才忍到现在。见面就骂:“季明德,原本就是五百两银子的事儿,宝如在你家住了三个月,我也不计较了,银子都已还了你,我们如今要走,你若敢拦,咱们就当面较量一场,如何?”
青光天色,季明德的脸上蒙着一层青玉白,仍在笑,但脸绷的有些紧,目中寒气渐盛,忽而袖拳轻咳,院外立刻涌进来七八个与他同样穿短打的汉子,一个上前问道:“大哥,这人还要用请的么?要不兄弟们替你绑过去?”
季明德皮笑肉不笑,示意这些混身匪气的人不要再言,上前道:“大哥,请!”
若说赵宝松这个人,身为宰官之后,父亲还曾是督察使,按理来说自幼受家庭熏陶,理该有一番大作为的。但事实上他天性软弱,用祖父赵放的话来说,其心胸才智,全然不及妹妹宝如十分之一。
所以赵放临行前给赵宝松的安排便是,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