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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乱跑,就掉队了,之前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给我们当介绍员来着,我以为只要跟着穿白大褂的就能找到队伍,结果不小心跟着他们进了个实验室。
趁着没人发现我,我就在实验室里钻来钻去跑着玩,后来看见实验室的培养器里就泡着一个球,和兰波刚刚卷的那个球一样,有一截尾巴露在外边。
白楚年的脸色阴沉下来,随口问:然后呢。
他们把那个球的尾巴砍了。毕揽星抬手比划,砍掉这么长一截,我确实被吓懵了,不小心碰掉东西被里面的科研员抓住,拎起来扔到实验室外边,但一路上都能听见那个生物在惨叫。
第12章
毕揽星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楚年盯着地面出神,直到过长的烟灰落在指间把他烫醒,才轻声回答:融化的玻璃在重力下自然滴进水里,形成的水滴形高密度玻璃称为鲁珀特之泪,头部可以承受大重量挤压,但尾部非常脆弱,人鱼的其中一种伴生能力就是如此,当他受到刺激进入球状自愈期,没有任何人能靠外力打开他,除非切断他的尾尖,暴力终止自愈期,用剧痛强迫他打开身体。
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关于人鱼的文献中都写明了这种伴生能力。
不打开他怎么做实验,要取血液样本,体液样本,测药物耐受极限、破坏力和受创极限、高温极限低温极限、体力极限、能力极限,都需要实验体配合。白楚年平淡地叙述着毕揽星从未接触过的测试项目,像在回忆昨晚晚饭都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是少爷知道吧。白楚年无聊地剥开烟蒂的过滤嘴,撕里面的棉絮打发时间,考个试而已,亲爸还给找个保镖护着。
对,有的人就是幸运。毕揽星拿过白楚年手里的烟头在地上撵灭,陆言就是,随便作天作地我都惯着他,锦叔想多了,没有你我也能带陆言赢。
白楚年轻声哼笑:有道理啊,我十七岁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觉悟,我老是想着怎么报复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见了面怎么把他揍成手打鱼丸。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毕揽星坐在后座看窗外风景,陆言枕在他腿上蜷缩在后座打盹,兔耳朵遮着眼睛。
兰波抱着尾巴蹲坐在副驾驶,把尾巴尖拿起来吹吹然后含在嘴里,就像人类习惯舔两下割破的手指来止痛一样。
白楚年开车,分出一只手伸到兰波面前,摊开掌心:给我。
兰